“没错”子璃一脸高深地点点头。
曹石义正正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如何取信”魏晨问道。
“在解释前我想问一个问题,”子璃站起说道,“各位觉得一个以农为生的百姓最需要的是甚么”
闻言,魏晨皱眉,曹石义依然浅笑不发一言地等着子璃揭谜,安极卿则不以为然地道“最需要的自然是农田”
“”子璃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响指,当发现三人一副莫名不解的表情时,连忙讪笑着收回手耸耸肩接着道,“没错农民最需要的就是土地这是亘古不变的黄金定律农民之所以不满之所以起义最主要的一条诱因就是他们得不到足够的土地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土地可耕种,土地不够收成不足,若是遇上天灾更惨,而且本就不够糊口的粮食上头还要逼着交公粮,这无疑是将人往死里赶,这样的情况下农民能不造反么这个问题一朝未解统治者就时刻面临着农民起义的威胁所以我就得提前催发农民起义,一是给安瑾络制造麻烦,二也是挑在对我最有利的时段让百姓吐了这口怨气但仅仅是一个麟州的起义还难成气候,所以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连着全国的百姓都煽动起来而我们煽动百姓关键就是取得他们的信任,让他们相信我们这样做确实对他们有利,也确实是替他们出头因此我才需要城中所有富商地主和乡绅居士的名单接着就效仿共产党的做法没收地主的土地按照一定制度分发给农民,农民自然相信你是为他办事,还有一些为富不仁的富商,他们很大程度上是与官府勾结在某一行业施行垄断,这样不但可以供给我们的军队,还可还以小商小贩生存空间处理完这些接着就是乡绅居士出来说话的时候,这些人都是城乡颇受百姓敬重的人,能有他们替我们说好话,这无异于请专家替产品代言一般更有效”
剔除间中蹦出的一两个不解词汇,子璃的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十分可行
曹石义率先开口道“想不到殿下竟有如此才情谋略看来曹某这八年的等待是一点也不冤枉啊”
“哪里哪里曹大人过奖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有才, 子璃咧嘴笑得跟甚么似的,但如果对方知道自己所谓的才情谋略都是玩三国霸业玩出来的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正说着,忽然听见一阵“咕咕”的鸽叫声,四人回头便看见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窗棂上。
曹石义走过去取下白鸽脚边的卷纸摊开细看,色一喜道“殿下,这是我那被调走的护城军送来的消息,您看”
子璃接过只见便条上用蝇头上楷写着“联兵将散,不日而返”
魏晨一看便条立刻子然“果然我们改道麟州是对的那镇子必是埋伏子不少士兵”
曹石义颔首道“一个月前我接到中央调兵令,要求将我手下的五百员护城军悉数北上围剿山贼当时我就十分怪,围剿山贼又何须来我麟州搬人直到吾王驾崩的噩耗传出,我才醒悟想必是安瑾珞开始部署想要对殿下不利他手中的士兵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又不能明目张胆调兵堵杀殿下,所以才会以围剿山贼的借口要求调用板州,中州,凉州还有窦州,黔州和我们麟州的护城军赶到齐州听候部署调遣而齐州监军是个叫徐仓的新派京官,若我没猜错此人必定是安瑾珞的心腹,他以围剿之名行截杀之实看破他们的计谋后,我吩咐手下的士兵暗撤部分绕到东部,果然看见有另派士兵埋伏于各路口似乎等着什么人,他们等着就是殿下的人马,准备在殿下与护城军纠缠时再半路杀出,所以我也下令让手下立刻拦截,扰了他们的计划后来的事殿下应该知道,你们识破了安瑾珞的阴谋转而南下此了”
听毕,三人是一阵后怕,想起当日在焦岭山自以为识破了狭道的埋伏,魏晨仅留了两人守护便将子璃置在后头,若是那是埋伏的士兵杀出来,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我这八年的监军不是胡混的我手下的五百护城军,行动迅速,谙熟布阵,身后不凡可以以一敌十,收集情报亦很有一手我敢说他们认了第二无人敢认第一”曹石义不无自得地道。
子璃,安极卿闻言倒也罢了,但魏晨可就不那么服了,“也许你的手下确实不错,但比起我边关的弟兄可就难说了”
骨子里一直有些争强好胜的曹石义听他这么一说也不乐意了,“魏将军,你那边关弟兄虽然擅长躬身作战,作战是正面交锋,但我们的敌人却行踪飘忽,时现时隐,对付他们你的士卒必定不如我的士兵那么随机应变”
安极卿狠狠瞪了还欲争辩的一眼,这人大大几十岁了还和毛头小伙一般幼稚这些也好争的么不都是自己人
子璃有些头疼,怎么说着说着两人开始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
“老爷,老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小乐在“爷”字的余音将消时刚好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让人不至于断了声还见不着人,看来这是一项时间掐算得甚是精准的拿捏技术。他的出现也很及时地打断了那两人的争辩。
“老爷”
“有甚么话就直说吧不用非得要我应一声才说的”即使已经习惯了他这一贯作风的曹石义还是忍不住扶额道。
“哦,老爷,有知府家的人求见”
“那”
“我晓得,随便找个理由将他打发走是不不用你说的,我也这么想来着,只不过向你禀报一下意思意思而已
“你这兔崽子回来谁说要打发的别自作聪明了我要见,带他到偏厅”
“啊”
“啊甚么,快去”
“哦”
“殿下别见怪,这小子无礼惯了”
“无妨”子璃摆手,“而且不怕实话说,当日我之所以初次见面开门见山的与你摊明一切,就冲着小乐的那股天真无拘的表现因为一个对家中的下人都如此大度爱护的人绝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呵呵,殿下这种看人的法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