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们不反扑,她这昏君又怎么出名····
周敏一笑,痞气的耸了耸肩,语气一转,似乎在回忆过去般,色悠远,“朕记得,小时候朕最爱跟着父君玩陀螺,看着地上不断旋转的陀螺,当时只觉得稀。可现在,看见各位大臣,朕突然有了一种新的领悟·····”
周敏犹如钩子的话,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她的话牵着走,“这人生啊····就如陀螺,转来转去,所以生生不息,因为生生不息,所以变幻无常·····谁又能知道,明天和下一秒的际遇会发生什么?”
嗤笑一声,周敏转头,对一直站着的燕绥招了招手,燕绥也顺着周敏的意思,走向了她。
周敏一把将燕绥拉着坐到了自己身边,圈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身侧,和他一起坐在龙椅之上,一边蹭了蹭他的脸颊,又复而挑起他的下颚,无视众人大失所望的眼,举止越发张狂放浪,让无数大臣痛心疾首,哀怒难言。
如此朽木粪土,沧澜国该何去何从?
周敏对于他们的视线一点都不在乎,转而疾言厉色,冷漠说道,“如果你们只能遵守旧礼,拿着所谓祖制来约束捆缚朕,朕对你们也绝不会心怀仁慈。众爱卿是不会想要知道朕是如何演绎生杀予夺的画面。朕虽不爱理事,但也不是无知小儿。知人者智,知己者明。胜人者有力,胜己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这些,朕还是明白的很。”
周敏看着满朝文武中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大臣和一些隐晦偷偷含笑小心思活泛的人,冷冷一笑,再看向一直跪在中间接了旨意却一直没有起身的阮浩宇,微微一皱眉,“阮爱卿,你可是还有事要奏?”
起先被一旨废夫旨意打蒙的他,在连番听到周敏的犀利言辞中的讥讽和挑衅后,对于自己曾以为的昏君之论只想自嘲,周敏看似昏庸无知,每一步都胆大妄为的挑衅世俗和百官的底线,但这又何尝不是在请君入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