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建自己当老板了,不忘拉把自己师兄,他跟郑剑锋在外面呆了几个月,长了不少见识,知道富老三手上有不少二三手小包公头,便跟他说,三哥,你手上有人又有钱,干嘛不成立个建筑公司,以后政府改建工程多着呢,有实力有诚信有店铺,人家也敢把大工程交给你。
富老三是农民出身,跟着他哥当起了包工头,刚开始都是他哥接活,再转给他找小包工头干,他们从里面抽些提成和佣金,慢慢有了信誉、名气和声名,认识人也多了,开始接政府和帮人建厂子大工程,于是钱多了,见识面也广了,公司二字他不是第一次听说,但并不清楚其真正含义,他周围朋友要么是包工头,要么是个体老板,最牛一个就是那个养奶牛建奶牛场挤牛奶卖,撇不开面子投了点钱进去,没指望挣大钱,一来当是帮朋友,二来,自己大小也算个老板。
在他观念里,开公司都是真正大老板,坐在办公室里吆喝别人看牛气人,这开公司当大老板就必须建厂房有办公室有员工,可他工程是流动,那办公室啥根本用不着,这不浪费钱嘛。
乔建听了他话,帮他恶补了一下公司定义,说公司是一种企业组织形式,是指依照法律规定,由股东出资设立以营利为目社团法人。换句话说,公司是按照一定组织形式形成经济实体,一般以赢利为目,从事商业经营活动或某些目而成立组织,以实现投资人利益最大化为使命,通过产品或服务换取收入。
见富老三仍是一脸迷惑,便直白了当地说现在开公司是趋势,想让人信任你,接大工程,就得成立公司,这公司就是门脸,人家得知道我找你干活,你值不值得相信,能不能将工程如期完成,有没有信誉保证,还有资金充足不充足,你当包工头,你有多少钱人家不知道,但成立了公司,人家能从注册资金上可以看出你实力,在政府备了案,就算你跑了,人家也有法律保护,人家不怕你跑,不怕你不按时完成,这样有了保障,自然愿意跟你合作,没大门脸没关系,租个办事处方便接洽生意就成。
富老三一听,明白了,又听乔建已经是建材公司老板,觉得这事靠谱,便拍着大腿说,好,咱开公司,不过,这注册资金得多少。
乔建说你要是个人投资,注册资本为10万,需一次缴足,我建议你找几个合伙人一起干,一人只需要三万元,注册资金越多证明你实力越强。
富老三说,这事我跟我哥商量商量。
富大哥听了弟弟一番转速后,也认为这事靠谱,不过他手头上现钱不多,只有二十多万现金,而他现在接工程少则十几万,多则几十万,便想着既然开公司,就大干,以后还要接上百万工程,便让富老三再找几个信得过合伙人。
富老三瞄上了乔建,乔建摇头,说,我钱都放在建材公司上了,手上没多少钱,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剑锋有没有兴趣,他比我有钱。
郑剑锋回来也听说了学校扩建事,知道干这个赚钱,但他手下没建筑工人,便没想掺和,听到富老三欲寻合伙人,便爽快地答应了,跟唐爱一合计,一人拿出了十万块做分红股东,想想他其实跟富老三并不熟,便又拿出十万块给乔建入了一股,一来肥水不流外,二来乔建也算是中间人,毕竟投了这么多钱,算不上控股人,但也要知道公司动向吧。
富老三和富大哥一听唐书记二公子加盟他们公司,更觉这事靠谱,要知道x市可不只柳泉镇搞建设和扩建,借了钱,注册了间注册资金高达八十万建筑公司。
乔建不肯占小舅子这么大便宜,便说这钱当自己借。
盖房子在农村来说是大事,打地基时当家必须在场,所以乔建跟郑剑锋去南方后,郑幺妹便将盖房子五万块钱存了起来,郑守仪和温岚都要上班,抽不出空来忙盖房子事,便想着等儿子或者女婿回来再说,不曾想这一等,便等来了好消息。
镇中学要扩建,马路也跟着扩宽,从东街到西街第一排房子都要拆了修路,原居民给了补偿款统一安排到别住地,这样,郑幺妹娘家就从第二排变成了第一排,温岚大笔一挥便将设计图画了出来,将院子分成两块,前院房子修成上下两层门脸房,可租给别人做生意,也可自己留着当仓库,后院起两层,上下四间房,以后麦麦他们来镇上上学也能住。
乔建和郑幺妹都觉得挺好。
镇中学扩建定在年底招标,明年开春动工,富老三现在还得空,乔建便让他紧着丈母娘家先盖,他家还可以等等,正好乔二伯手上工程结束了,听说乔建家要盖房,便主动过来问要不要帮忙,自己不干人事娘们干龌龊事他也听说了,除了将她关在房里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外,也没法做出啥补偿,他跟乔夏氏一样好面子,就算自己媳妇错,也没有让嫂子跟弟妹道歉道理。
乔建见自己二哥主动问房子事,想想放着自己兄弟不找找旁人,落人口中还不知怎么编排呢,便将盖房事交托给他。
乔小四结婚时,队里有分给乔家一块宅基地,因没钱盖房,只是打了地基,如今听说乔建要盖房,严丽丽也要盖,新宅基地理位置好,靠着村小学,她一直打算着等有钱就向乔夏氏要下新宅基地,盖了房在家里开个小卖铺,卖学生用品和小吃,不说赚大钱吧,至少够零用,能贴补家里。若现在她不盖房,乔夏氏就会将宅基地给三哥,到时候她小卖铺就开不成了,所以现在就是借钱也要把房子盖上。
大伯父见老三老四都要盖房,便随大流一起盖了,大堂哥早到了盖房子说媳妇年龄,若不是乔夏氏一直压着不准分府,这会房子早盖起来搬出去单过了。
乔夏氏其实最疼小四叔,文革时,大伯父带着三个弟弟去要饭,饿极了将小四叔卖给一户没儿子人家当养子,乔夏氏知道后去要孩子,人家不愿意给,小四叔饿怕了,也不愿意回来,乔夏氏跪在那户人家门口两天一夜,人家怕她死在家门口,就把孩子还了回来。
只有失去才知最痛,所以乔夏氏待小四叔多了份愧疚和失而复得珍视,即便这个儿子比不上三个哥哥出息。
小四婶刚来时,乔夏氏因为小四叔对她也是高看一眼,可小四婶不争气,来了几年都没为乔家生下一男半女,便渐渐地将心偏向了二伯母,至少二伯母还生了三个闺女,比她这个不会下蛋母鸡强多了。
可小四婶再挫,小四叔却还是她心头肉,所以大伯父向她讨了几回宅基地地契,她都捏着没给,如今三个儿子一起盖房,乔夏氏自然将新宅基地给了小四叔家,两兄弟和气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