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站在名邸国际这套房子里,左右看了看,活动了下身体,准备开始收拾东西。
早上从c城回来,江承就陷在了许柔柔无穷尽的电话中,“嗯,不想去滑雪,法国?你想去就去啊,这个季节没有薰衣草……好好,你想去普罗旺斯就去……”
江承一只手拿着电话一边收拾行李——场面有一点尴尬,江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在哪里。
朱砂带着嘲讽抱着手臂站在一边看江承,甚至点起一根烟。
江承并不抽烟,他虽然不限制朱砂但朱砂很少在房子里吸,但现在的朱砂百无禁忌。
江承不习惯家中有旁人,只有钟点工定时上门做清理,他也不允许助理介入到自己的私人生活。
江承的日常之前一直是朱砂在打理,朱砂的袖手旁观让江承看起来束手无策。
终于是朱砂受不了江承电话的粘腻,指着柜子里的各种指挥着江承自己收好了行李。
江承关上门,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朱砂该要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江承这么一走其实意思就是朱砂可以住到他回来,不过朱砂没有这个打算。
江承可以算得上大方的旧情人,至少朱砂接下来很久很久都能衣食无忧,朱砂也坦然地收拾东西准备腾地方。虽然觉得江承这次的选择人选很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但终究是江承自己开心就好。
朱砂从一开始就把自己当客人,可是一年过去却发现这个屋子里四处是自己的痕迹。
朱砂慢慢的收拾着一边和中介联系着房源,却第一次感觉到了昌城的租房市场如此不友好,价格环境地理位置完全不可兼得。
谢绫并非土生昌城人,这么多年也没有能力在昌城买房,一直和朱砂租着房子住,出事后没有续租,朱砂跟着江承搬进了明邸国际,这是她第一次实际意义上的自己寻租。
直到太阳西沉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朱砂收了手机决定明天再战。朱砂在冰箱里翻了翻,没有剩什么食材,自己煮了碗面做晚饭。
在面条翻滚在锅里的时候,朱砂接到了一个电话,陌生号码。
“朱砂。”声音低而磁性,朱砂的耳边忽然有点痒,仿佛有湿热的气息在耳旁。
“……江董事长?”朱砂迟疑了一下。
“你在干嘛?”江深却好像只是单纯打电话来闲聊。
“在煮面。”朱砂实话实说,而“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这种愚蠢的问题甚至不值得被问出口。
这句话仿佛愉悦了江深,“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相当具体,江深不避讳自己对于江承和朱砂的了解,他知道江承和朱砂分手了,也知道朱砂将要离开。
朱砂拿着筷子挑了一下锅中的面,防止黏连,“找房子,然后找工作。”
是的,找工作。虽然江承很大方,朱砂并没有坐吃山空的打算。而她和江承在一起的交易,朱砂也视作了工作的一种,以劳动,换取金钱。
“这些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朱砂勾勾唇角,“江董事长是在献爱心?”
大家都是成年人,朱砂没有兴趣玩这种游戏。
“怎么这么说?”江深语气中的笑意更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