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们的爪子握不住杵棒,当然做不好这样的事情。它们在两张桌子之间来回走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给它们支持的那个加油打气,然后打赌谁会先做完全部。姑且不论花朵虽软嫩却有一大篮子,而石块虽难磨但也只有几块,它们到底是以什么标准辨断哪一边的操作更容易的呢?果然是随便决定的吧。这么一想,她突然又觉得有些可爱了。
捣啊捣,磨啊磨,不知过了多久,一篮子花朵下去,到了她觉得手有点酸的时候,研砵里的蓝色碎末变多了,然后渐渐出现了一些汁液。旁边磨石块的声音停了下来,她听到他吩咐小狐狸去屋里拿白布。
察觉到身后有堵温热的墙壁,她的呼吸都窒了一下。
“吓到了?”他拍了拍手,让留在手上的石头碎屑掉到地上,“你的胆子真小。”
稚叶梗着脖子,不自觉地挺直了身姿。他并没有贴上来,只是站得很近,向外辐散的微弱体温都渗进了她的衣物里,直接挑起肌肤对他的身体的记忆。她努力不动声色,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评语。
白狐接过小狐狸递来的手帕一般大小的白布,把它蒙在另一个更小的白色瓷盘的开口上,然后越过她的双手,抹起那盘被她捣碎的花瓣碎沫。
“拿好白布。”
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气息拂过了她头顶上支起的细碎发丝。
“嗯。”
她立刻意会地捏住了白布的两边。
通过棒杵的拨弄,一大团蓝色碎末从倾斜的研砵里掉出来摊在了白布上。
“把它包起来。”
“嗯。”
“然后,用力地挤压……用力地。”
男性刻意压低的嗓音,轻轻地震动了她的耳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