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女子道心难安,您过于武断了。”一中年续须的男子皱眉道,目光落在千凰身上并不善。
“清思也是这个意思……您……”一仙衣飘飖的美丽女子欲言又止,声色柔和似水。
“无极宗内出众的弟子极丰,既是随便一人也大概比得过此子,师兄声名怎能轻率?”
此时出声之人或是德高望重,一言方出便引来四方围聚,彼此附和。
千凰不动声色,听此也大概了解了缘由。因此看向抱着她仍不放下之人。此人当真如冰雪融筑般,这些人的言语未让他动半分情绪。
“徒弟,我的。”
千凰一愣,这算是护着她的意思么?
此人冷冷说完,竟是如没见那些人并不赞同的脸色,看向那德高望重之人,不送拒绝:“符牌。”
那人眉毛一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拿出了符牌,“师兄…”
这符牌是象征身份的凭证,当初他这师兄并没有收徒的心思,索性也没来领。他其实也存着私心,女儿自来仰慕于他这师兄,却没想到他这师兄如今想通了要收徒。而且还是个和他看起来十分亲密的女子。
符牌飞落到千凰手上,她目光落在上面。这牌子是少有的青玉石制成,没什么花哨的装饰,不过上面却烙了上古图纹:“殷”字。
一根玉白修美的手指落在这个字上,千凰抬首,见一张冰雪粹成的美人面,依旧半分表情不见,却听他道:“名字,我的。”
见千凰未回应,他抿了抿薄敛的红唇,微垂了眼帘看着她:“喜欢?”他指着这块符牌。似乎她不回答他便不移开视线似的。
千凰不解其意,勉强点了点头。她其实跟不上此人的脑回路。这师徒算怎么回事?
虽然她并没有要他负责的意思,因为她打算离开。但,发生了那种关系做师徒真的……正常吗?
长殷并不知千凰所想,他看见这个被因他几乎走火入魔失守道心,在被欲念控制压倒过的异性心情复杂。
他准备了多年才决定进行化蛟,却被人在关键时刻打断,而且……他耳朵不受控制微微泛红。他为她解了毒,看她那时境况,也知道这不怪任何人……
他一心向道,她也未必愿意就因此嫁给他。
他想不出什么周全的办法,但他曾经的师父说:如果想要保护一个人,收他为徒便是。
殷看着千凰将符牌收好,眸光微动。
他只收这一个徒弟,他,会护住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