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流声传来,萧司成耳边听着水流的声音,他一颗心如同被猫爪抓一般。他死命地忍着,身下不小心就起了反应,一股燥热从身下传上来,让他整个人如坠炼狱。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难熬。
短短的半个小时,萧司成如熬了一个轮回。他有些后悔没有把门关好,此时,他其实也可以起来去关门的,只是他有些不舍得,他竟然宁愿就这么熬着。
陈宁筱穿着睡衣,裹好了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竟然推门进来了。萧司成被吓得从床上跳起来,本能地,身子往后缩去。他其实是想掩饰自己身下的尴尬,谁知道,看上去竟好似那弱小的女子被强人逼迫。
陈宁筱反而也被吓住了,她站在屋子中间,有些进退两难,不由得问道“成哥”
萧司成叹了口气,朝她招手,“过来”
陈宁筱方才朝床边走过去,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他,“帮我擦头发”说完,就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
萧司成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说她对自己太过信任。她穿着长睡衣,斜交的领口,胸口露出一小块白色的肌肤,睡衣下摆及膝,并不比她平常穿的裙装短,但关键,她穿的是睡衣,不免让人遐想。
萧司成心里再是急切,也只能忍着,他忍得极为辛苦,目光尽量不望她身上去看,可她端坐在床边,透过并不透明的睡衣,他依旧能够看得出,她没有穿内衣。这一认知,令得萧司成心中又是一荡。
萧司成咽了口口水,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他跪在陈宁筱身后的床上,有些像伺候太后的公公,偏偏嘴里说,“宁宁,我们结婚吧”
这个话题,跳跃得太过厉害,陈宁筱还在想陆寒筱回去会不会被家里人刁难,就听到萧司成说了这话,她扭过头来,正好捕捉到他的目光从她胸口离开,他两眼有些偏红,眼里带着,他微微闭了闭眼,想要遮掩,可他脸上的红却偏偏不肯成全。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这么多年和自己在一起,除了她十八岁那年将她压在身下亲了她,被她甩了一巴掌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孟浪,连亲吻都少了,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地擦唇而过。
谁像他这么大了还不开荤
他守着自己,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做着谦谦君子,就算在她面前动情,也只是极力忍着,都不敢让她发现。偏她还如此狠心,洗了澡,穿了睡衣过来,却不肯考虑他的感受。她真的是一直在忽略他。
她与他之间,其实相差真的很多,她虽然出身信阳陈家,可她父母双忘,比那寻常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都不如。而他,豪门公子,天之骄子,才貌又是如此出色,她与他其实是云泥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