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参加区里的竞赛了吗我记得,四年级的参赛名额里面,没有你的名字。”校长扫了陆遥风一眼,便直视陆寒筱,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眼里的情却是略带了些凌厉。
“是这样。”陆寒筱点点头,不论校长的目光有多严厉,陆寒筱依旧是情自若,她面上恭谨,说话语气温和,“我的确没有参加区里的竞赛,但这不能怪我,区竞赛资格选拔赛,我的分数也是够了的,应该轮到我,但最后没有我的份,这个问题,您应该去问我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陆寒筱说完,嘲讽地笑了一下,情只有一瞬,她深吸一口气,又语气恭谨,“我并没有想要翻案的意思,如果这一次,没有额外的机会,我也不会来找您,我听说我们班陈奕然要转校,他走之后,便多了个名额出来了,我希望四年级这一次能够有一次公平的竞争来选拔这个名额,是从区竞赛的这次考试成绩里选拔也好,还是说重新安排一次考试也罢,我想,我应该是能够有这个机会的。除非”
陆寒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眼底划过一丝利芒,“除非,这次的选拔和上一次区竞赛资格选拔赛一样,存在某种变数。”
陆寒筱的话说得很含蓄,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她有过一次不公的待遇,便是在选拔参加区竞赛的人员名单时,她的成绩是拔尖的,甚至是班上最好的,可她并没有获得参加区竞赛的资格。
而这一次,陈奕然的名额空了出来,她不希望自己还被区别对待,她来,并不是让校长把名额给她,她想要的是公平竞争。
纵然这世上,并无绝对的公平可言,可公平这种东西,难道不是也可以争取的吗
陈述得很和缓,情绪表达得很到位,该含蓄时含蓄,该锐利时也不掩锋芒,条理也很清晰,短短几句话,把问题表达得很清楚。
不需要怀疑,校长也相信,陆寒筱完全有资格得这九十八分。校长暗地里赞赏一声,他不需要多说,只问陆寒筱一句,“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校长姓严,名凯,字文彬,如今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外面人都叫他严文彬,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人如其名,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他在外校任教已经八年了,多少学生从他这里毕业,见过的孩子不知几许。大多数的孩子,对校长这个身份都很敬畏,没有几个能够如陆寒筱这般,亲自跑到他这里来告老师的状。
陆寒筱略微思索,这个问题不怎么好回答,就算刘建堂再不好,她也无心告他的状来对付,她抿了抿唇,抬起头,望着严文彬,“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看准了目标,自然是要寻一条靠谱的路。”
这样的回答,超出了陆寒筱的年龄范围。严文彬以为陆寒筱会说班主任本来就很偏心,她不找校长能够找谁谁知,她不是这么答的。
这个孩子,只有九岁,她有一颗玲珑心。
此时,严文彬对陆寒筱的印象已经极好了,他收起了眼中的凌厉,笑着望向陆遥风,“你妹妹年纪不大,比你会办事呢。你来,还搬了董事长的面子,准备用董事长来压我”
陆遥风来之前,严文彬接到了外校董事长的电话,他特意等在这里,若不然,这时候,严文彬应当是在校园里转悠,巡视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