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亮的训练馆内,初原凝视着百草,静声说
“是我喜欢百草。她什么也没有做过,是我从三年前就开始喜欢她,直到一个月前,她才知道。”
晓莹一把拽过来百草,怒声说
“当时在场的人都在这里,我们全都记得很清楚,她只承认了她喜欢初原师兄”
百草呆呆望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中又难以掩饰的无措和痛意 “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喜欢初原师兄。”
有一滴墨汁滴落
夜风很凉。
若白的身形单薄的如同一张纸,他低低咳嗽起来,咳嗽声越来越重,他的面色愈来愈苍白,仿佛要将心肺也咳出来一般。
另一边的床铺上,亦枫默叹一声,手中的玄幻小说他翻来覆去看了一个晚上,只看了三页。打个哈欠,他从床铺上翻身坐起,心情很轻松似的,翻出一瓶墨汁和一沓宣纸,懒洋洋的放到若白的书桌上。
“字写得那么好,别总用那种廉价的纸墨。这些给你,将来你成为著名书法大师,记得多写几幅给我,万一将来我落魄了,也能拿出去换钱。”一拳捶向若白的肩膀,亦枫哈哈大笑。
然而这一捶一下。
亦枫愣了愣。
从外表还不太看得出,但是接触到若白身体的感觉让他心惊,什么时候,若白瘦到了这种程度。
“若白”亦枫面色一正,“你到底去医院看病了没有,你的咳嗽怎么一直不好还有,你每天吃的那些药,都是什么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事情”
“感冒,”压抑下依旧翻涌在胸口的咳意,若白淡淡说,“为了能快点好,我多吃了几种药。”
“真的吗”
亦枫还是有些怀疑,研究了若白几秒钟,他叹一口气,说“若白,如果你喜欢百草”
“我出去一下。”
打断他,若白将书桌上的纸墨收起来。
推开房门,夜空中繁星点点,冷风迎面吹过,走出去很远,若白才用手掩住嘴唇,微弯着腰,一阵阵的咳嗽。
走过庭院。
练功厅里黑暗无光。
那时他与她并肩坐了一整晚的长廊,此刻,他独自一人静默的坐在那里。
百草呆呆望着自己的脚尖,声音中又难以掩饰的无措和痛意 “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喜欢初原师兄。”
夜风静静的吹。
长廊的阴影里,若白痛楚的缓缓闭上眼睛。
第二天,婷宜没有来训练。
第三天,婷宜还是没有来。
梅玲很担心,她给婷宜打电话,婷宜的手机是关机。打到婷宜家里,她家里的保姆说,婷宜没出什么事,只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精不是太好。
第三天的晚上,电视中,婷宜败给了日本的加藤银百合。
“唉。”
储物间,梅玲长长的叹息一声,望着婷宜的柜子,她站着发了半天呆,然后又是一声叹息。
“干什么”
林凤看她一眼。
“婷宜输了,”梅玲愁眉不展,“她现在一定很难受。”
“谁没有输过,难道婷宜以前就没有输过世界大赛里,进入半决赛以后,婷宜经常输。”
“那怎么能一样婷宜她她刚刚经过这种事情,又输掉了比赛,还是在收视率这么高的节目中”梅玲再叹一口气。
“刚刚经过什么事情”
门一开,晓莹不悦的走进来,然后是百草。
“晓莹,别说了。”
用力拉一下晓莹,百草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再造成大家之间的不愉快。
“”
梅玲尴尬极了,她望向百草,踌躇了一下,走过去,脸红红的说,“百草,对不起,我前段日子误会你了,对你的态度很不好。”
“没有啊,”百草急忙摇头,“你没有对我不好。”
“唉,”梅玲挠挠头,羞愧的说,“其实,我后来想一想,也觉得你不像婷宜说的那样。只是,我怕如果我照常跟你说话,婷宜会觉得没有人站在她那一边,她会觉得孤立无援”
“你在说什么啊”晓莹翻了个白眼,“所以你就助纣为虐吗婷宜就是这样被宠坏了,什么都是以她为中心,全世界都围着她转,她喜欢初原师兄,初原师兄就必须喜欢她,她讨厌百草,所有人必须一起讨厌百草,这是自我中心,这是公主病,你懂不懂”
“别的不说,初原师兄来的那一天,婷宜是怎么对你的,”见梅玲还想辩解,晓莹提高声音,“你一直帮着她,跟着她,她一掌就把你挥到地上去了你胳膊都流血了对不对,她看过你一眼,问过你一声吗这就叫公主病心里只有自己,她自己是块宝,别人都是草”
“唉”
梅玲说不出话来了。
“我明白,你没做错,”百草回答梅玲说,“婷宜说了那些话之后,光雅、晓莹还是照常同我说话,如果你也那样,婷宜会觉得伤心的。”
“百草”
梅玲眼中含泪,她默默牵住百草的手。顿了顿,她吸口气,望着百草说,“百草,我想说的是,你不用做出那样的承诺。”
“”
百草一愣。
“既然初原前辈喜欢你,你也喜欢初原前辈,”梅玲郑重说,“你们就交往吧。”
晓莹呆住了。
穿好鞋,林凤抬起头,也看了看百草,说“是的,你们交往吧。那天已经可以看的很清楚,初原前辈跟婷宜之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