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搞错了?」先出声的人是朱雪伶。她之所以这麽怀疑,乃是先前的经验所致。两个月前老大夫也曾用这黑鸦鸦的石头帮她检查,当时她已有孕在身,却没有检查出来;喜还是个黄花姑娘,这时候说喜有了身孕,叫她如何相信。
老大夫受到了质疑,自然不会高兴,倒竖虎须。「鄙人没有看错!」
「可是之前你说……」她打算搬出先前的经验谈,但被丈夫打断话。
「伶,这些事暂缓再谈。潜一路劳顿,累了也饿了,喜看来要多作休息,我们先送她回房吧!」
「仁……」
丈夫给她一个眼,朱雪伶这才噤了声。「潜,送喜到客房。」
潜始终低着头。「是。」
他走到喜的身边,喜也没有看向他,只是轻声地道:「我自己走就成。」
两人走了之後,仁牵着妻子的手出了老大夫的房,没几步朱雪伶晃晃丈夫的手臂。「刚刚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这事没说清楚,喜的名节会受到影响。」
仁转头看看她,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知道小妻子不会善罢甘休。「你没见当事人都没出声。」
她圆滚滚的眼珠转呀转,才想到能解释的理由。「她大概认为她是惑族人,不好意思在荧族里发表意见。」
「你可真没眼力。」
这句状似批评的话惹怒朱雪伶,顾念着胎教不发作,只是冷冷的道:「请问你有何高见就直说吧!不用这样酸人。」
小妻子的腮帮子像塞了两粒包子,煞是可爱,仁忍不住捏捏她的脸蛋,低下头作势要吻上去,朱雪伶伸手挡了去。
「不说就不给亲。」
「是吗?好吧。」仁听了将头转开,似乎放弃要亲她的念头。
朱雪伶这下亏大了,趁他还没抬起头,勾住丈夫的後颈,把红唇凑上去主动吻起他,等到两人都迫切要喘口气时才分了开来。她深吸几口气,「北鼻,你就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麽?」
见她撒娇加上发现的这事让他宽了心,仁就一五一十说了。「当大夫说喜有了身孕,潜与喜相互看一眼就低下头去,他们虽然讶异,但显然心里都有谱。」
经仁一点,朱雪伶当真有些印象,不过当时她只觉得是老大夫的仪器出了错,所以没多想。「你的意思是喜肚子里的孩子是潜的?不可能啊,我们之前三个人每天都在一起,绝无可能发生这种事。」
朱雪伶仍是不停地摇头。虽说喜的体质是靠喠液就能受孕,但他们先前在一起,潜总是处处防备着喜,尽管後来的情况有些好转,但两人仍旧保持着距离,所以她才会说绝无可能。
「糟了!」仁突然出声。
「怎麽了?」
「忍听到喜怀孕的事,到客房里质问她了。」
原来是仁的顺风耳听见别处的风吹草动。朱雪伶也发觉前阵子她曾有过这种能力,但自从和仁相逢後就开始时有时无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嫌这种能力太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