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那代表这只是她的一个梦吗?
朱雪伶还是狐疑猜想之时,旁边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但这次他们的声音变得明显多了……
「仁此时正在召集武士,不久後就会出发征讨惑族,待他出村,便是你吸食那妖女守卫者的鲜血最佳的时机,你就再忍忍吧!」
这是……绯的声音。
记忆像电影快转从仁与惑族族长忍对决的一刻,到她恳求潜回去帮助仁击退敌人。她拿着潜给她会发亮的母石独自在黝黑的地道里走着,背後听见尾随的脚步声,一回头却见同样拿着母石的绯。
「逮到机会了。」绯的眸子闪着一股寒光,嘴角勾着不怀好意,对朱雪伶冷冷地道。
「绯,你是来保护我的吗?」朱雪伶察觉到她异样的举止,但仍是对她的出现往好的方向猜测。
她只是哈哈大笑。「守卫者,你有这麽蠢吗?我巴不得你死,又怎麽会保护你?」
绯直言毫不隐瞒,因为手上的母石设为结界,她的话只有在场两人能够听见。
「妖女,你到底是用什麽手段迷住仁的?居然背着仁和潜私通,这样他也能饶得了你。听清楚,就算所有人都能原谅你,但我可饶不了你。」
绯愈说愈气,一拔剑就指向朱雪伶鼻尖。
心中大叫不好,虽然躲过了惑族人的捕捉,但最终是躲不过自家人的暗算--朱雪伶已当荧族人是自家人了--这个结局是不是太过可悲了?难道她想留在仁的身边,这样子的想法是种奢求?既然如此,为何要让她来到这个地方,为何要让她和仁相遇?
一时之间,心痛地难以自己。但回过头想想,她与仁就是命中注定要相逢的,与其怨天尤人,倒不如想想有什麽方法能够拖延绯才是。定了定心,她还要活下去听仁亲口说爱她呢!
朱雪伶冷静地对绯道:「仁闻得到我血液的气味,你若杀了我,要如何跟仁交代?」
绯又笑了,放下剑来,对朱雪伶说。「如果仁死了,我就不必向他交代了。」
「死?」她吓到心都快停了。「仁死了?」
「不死也剩半条命。中了迷香大失内力,还消耗仅存的内力,用王石送你到这儿,剩那副只能舞剑的身体要怎麽跟惑族族长决斗?所以就算他不死也一定重伤吧!」
她猛喘着气,想像着仁血淋淋的模样,身子发着抖。「绯,你怎麽不去救他?你不是喜欢仁吗?」
「我喜欢仁?」绯故意装着吃惊的模样,然後嘲讽地对她摇摇指头。「我喜欢的是他的地位。哈,下一任族长之妻非我莫属,可前提是你必须先死!」
听见仁的处境如此堪忧,她想活下去的信念尽失,轻轻地摇摇头後,闭上了眼。「要杀,你就杀吧!」
绯并没有动手,反而将剑插於剑鞘中。她又张开了眼,一脸迷惑。
「你可是难得的守卫者,可不能这样白白地死去。」
「什麽意思?」
「你的血难能可贵,还有人巴望着呢。」
只见绯迅速摊掌,手心一坨白色粉末,朝朱雪伶一吹,她双眸往上翻,瞬间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