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清理自己,她把做好的卫生巾包着二块白布,中间夹上几张白纸,比较不怕渗漏出来。穿上亵裤绑好卫生巾,朱雪伶对这时代的不便利性开始深痛恶绝,她想念卫生棉、她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潜没多久又送来晚饭。
「我不想吃,拿走!」她把气出在潜的身上。
他本是十分讶异朱雪伶不同於平时的和善,不过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可以猜到原因。「仁问你有没有好一些?」潜看得出她根本没有「好一些」,但还是得问出口,因为仁要听见她的
亲口回答。
其实朱雪伶并不想让他们为她担心,此时却没办法顾虑到这些,腹内已经开始翻搅,也能感觉到下体分泌出液物。「我没事,你们都别来烦我。」她吃力地吼叫,不管潜有怎麽反应,她倒在床上背对着他。
「雪伶夫人,你还需要什麽吗?」
「出去……我只想休息。」
她盖起被子,腹部的疼痛让她全身发冷,不论躺成什麽姿势都无法减轻疼痛,只能用力蜷缩地像一条毛毛虫似的。她不想呻吟出声,就怕仁听了会更担心,所以拚命咬住下唇。
「那我先出去了。」潜叹口气後说。
接着听见门开了再合上的声音,但又再度被打开。
「潜,我什麽都不要,你就别再问了。」她咬着牙奋力挤出这些话。
没多久,身上的被子被轻拉下,露出了她的脸。「伶。」仁叫唤她。
朱雪伶没有预料到仁会出现,他通常在更晚的时间才会出现。他是因为关心我才赶来的吗?心海激烈波动着。
「伶,你到底是怎麽了?」仁坐在床侧,将她的上半身抱在他的怀中。她的身子一被抬高,经血更明显地涌出。「你流血了?」
他的好鼻子可不可以别那麽灵--朱雪伶知道他紧接下来会问一大堆问题。
「你何时受伤?为何受伤?潜怎麽没说?」
天啊!她已经很不舒服了,要再解释这些,这会要了她的命。
仁看出朱雪伶像没力气回答。「让我看看伤口。」他说。「我让长老送灵药给你擦。」
就算方才连说话都没力气,朱雪伶这时也要使尽全力地挣扎。真是的,这要怎麽给他看伤口……还有那地方擦了癒合力超强的药粉会发生什麽事……
「我不是受伤,这是我下午跟你说过的情形……拜托,我真的没事,只要休息就好。」
「都流血了,怎麽可能没事。」他的脸色益发地难看。
「求求你相信我,仁,我求你了。」
她可怜兮兮的语调终於令仁妥协,他还说要留下来看着她,直到她身子好转、血止住了才走。朱雪伶深知这情形哪有这麽快「好转」,没折腾个几天,血可不会平白止住,但基於自私地想留他陪在身边,这时可不能老实地向他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