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郑智掌控新军最主要的手段。
蔡攸外行看个热闹,也是兴致勃勃,心中不禁对河间府的十万大军起了憧憬,也在盘算着如何收买人心。
战事快到到得白热化的阶段,只听的童贯开口道:“鸣金!”
将台之上,鸣金大作。下面激战的双方也都停止了下来。鸣金的这个阶段也是正好,双方胜负大致能分辨出来一个局面。
两员军将上台拜见,童贯倒是不发言,只看了看郑智。
郑智开口道:“右厢第一军今日得胜,指挥使孙胜超可升半级,挂右厢都虞候!”
孙胜超此时闻言,连忙跪拜在地,口中说道:“多谢相公!”
郑智挥了挥手,示意孙胜超等人下去。
台下已经左右走来两队铁甲骑士,郑智看得左右之后,上前说道:“恩相,左为党项米擒,右为往利。皆是两千。”
童贯闻言点了点头,面色上似乎带了些狠厉,似乎童贯只要看到党项人,心中没来由有些恨意一般。
击鼓开战,两方都只有两千人。因为往利只有两千人马,米擒自然也不能以多欺少。
童贯面色不爽。郑智也是一脸严肃,心中却在思索该如何开始挑起一些事情。
蔡攸见得两方都是骑兵对垒,也往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更加清楚一点。
鼓声起后,两方聚集成团,打马飞驰。所有人都把双腿绑在马上,避免栽倒之后被马蹄误伤。这一点倒是郑智安排的。
呼喊声起,往利德其实不如米真务那般有争胜之心,却是今日往利德再次披挂上阵,心中也有一股气势要发泄。当初大战,往利人强攻城池,死伤殆尽,还被其他部族奚落笑话无能。
后来父亲也被嵬名仁明刺杀在城头之上,往利德也被拘禁起来,差点冻饿而死。此时往利德虽然没有多少争胜之心,却是心中暗暗有证明自己的意味。
两方交战,完全不留手。重甲嘭嘭作响,无数人被吊在了马背一侧,只有脚上的绳拉住身躯,许多人也是发出了疼痛的哀嚎。
待得两阵分开,重新聚集。
郑智看得清清楚楚,倒是个不分上下。
童贯也看得起劲,只觉得这些党项人着实不差,开口笑道:“倒是不错,未失勇武。”
郑智却是开口说道:“鸣金!”
童贯不明所以,问道:“未分胜负,何以鸣金收兵?”
郑智看了看童贯,答道:“恩相,胜负未分便是最好,互相不服气何尝不是好事?此番让他们这般结束,下次岂不是更加努力争胜?”
童贯闻言,心中正在思虑,也不多说,却是也想通了一些道理。只看郑智接下来的动作。
蔡攸却是看不懂两人打的哑谜,一脸疑惑看着郑智。
往利德与米真务走上将台,跪地拜见。
只见郑智脸上全是怒气,从身边一人手中拿过马鞭,慢慢走到米真务面前,声音低沉开口问道:“米氏整训这么久,为何打不过刚刚披甲不过月余的往利?”
米真务闻言一惊,刚才为分胜负的时候就听到鸣金,心中还有疑惑,此时听得郑智问话,也是一头雾水,连忙开口答道:“主人,胜负未分啊,再来一阵,小的一定击溃往利。”
郑智闻言大怒,手中马鞭已往米真务脸上打去,开口大喝:“胜不了还敢狡辩,平日里练兵敷衍,今日上阵不胜,竟敢托词欺某,可是想死不成?”
米真务脸上被打得一下,连忙埋下来头。鞭子不断抽在铁甲之上,响声清脆。草原上惩罚人,多是用鞭子抽打,郑智倒是学得极为熟练。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主人恕罪!”米真务连忙开口说道。
抽得片刻,郑智似乎消解了怒气,回头扔下马鞭,开口说道:“今日便定往利获胜,赏妇孺五千,士卒两千,牛羊万头!”
往利得闻言,连忙拜谢道:“多谢主人赏赐!”
郑智也不回话,看着米真务,开口说道:“滚下去,再敢敷衍军令,定然把你斩了祭旗!”
米真务闻言,也不起身,而是急忙后退,往利得也拜得一下起身而走。
米真务这一顿鞭子倒是没有吃到什么痛,只是脸上挨了一下。却是心中忿恨非常,下得将台,看了看面上有些喜色的往利德,不知作何感想。只道:“下次必然把你挑落马下。”
往利德闻言,见得米真务脸上一条鞭痕,又见得米真务一脸的忿恨,只道:“下次你赢了,自然有赏赐,我部族之中缺人缺粮,今日实在侥幸。”
米真务也不多说,直往自己部曲而去,带人出了校场。这个初长成的大汉,终究还未见识到什么叫作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