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之人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身形虽然高大,却是这身板显得稍稍有些单薄。
烈日灼人,这汉子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似乎受不住这般烈日的侵袭。
这汉子身旁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看得这汉子满头大汗,表情也似有些许痛苦,担心问道:“栾教习,你还好吧?”
这汉子回头勉强一笑道:“三娘勿需担心,赶路而已,又不是上阵打仗,我自撑得住。”
扈三娘听得栾廷玉话语,解下水壶递了上去:“栾教习,多喝些水,稍后找个阴凉处先休息片刻。”
扈三娘点了点头,脑中似乎也在想着栾廷玉描述的场景,开口笑道:“栾教习,你在说门亲事也来得及。”
栾廷玉转脸就是笑,转头看着扈三娘笑道:“哈哈。。。若是我儿子以后还能再娶个三娘这般的小娘,生得几个儿孙,此生足矣。郑相公好福气啊。”
扈三娘听言更是脸红,开口只道:“栾教习,你连个妻室都没有,还想有儿子。便是把你自己的事情顾好了再说别人吧。”
栾廷玉笑而不语,只是慢慢往前。
沧海之上,三艘大船实在显得渺小。船上众人,除了郑智与一些船工,没有一个不是晕眩呕吐,全身无力。便是赵良嗣,也躺在船舱之内,站不起身形。
大海,终究与陆地是不一样的,大海有大海的规则。
郑智站立在船头,目光注视着这片汪洋,眼前除了一望无际的波光,哪里还有一点其他景致,却是这般,郑智也看得目不转睛,似乎有许多回忆在心中一一闪过。
船舱之内,却是也有几人在注视着船头的郑智,这几人虽然头疼得无比难受,却是也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郑智。
“大哥,此时便是良机啊,满船之人全部躺在船舱不得动弹,今夜不动手,等到这郑智身边的军汉都恢复过来,那便没有机会了。”一个汉子说道。
“今夜动手?你看我们几人,都是身形无力,你看那郑智,站得稳稳当当。众人皆说这郑智武艺绝顶,我们这般状况,哪里能敌得过。”这被称作大哥的汉子答道。
“大哥,我们不与他正面厮斗便是,今夜偷袭之,必能得手,过得今夜,再想杀之,何其困难,太尉交代的事情,若是做不成,东京的家小,哪里还有活路。”这汉子见自己大哥瞻前顾后,心中更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