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艳芬点头摆了下手:“小赵,你好。坐吧。”
见到穿着清秀、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小多了的赵雅琴本人。梅艳芬还是颇感意外。先前受到压力,硬要她带一个人,梅艳芬打心里反感,她只知道要带的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女人,并且明白人家的背景不俗。都能够通过教育部的关系来找到她。对于这样的镀金客,梅艳芬在心里也就抱着走个过场的态度。
这会见过面后,梅艳芬的第一印象还不算差,至少瞧着赵雅琴还算礼貌。而对于跟在后面的那位面善的男青年,梅艳芬还不能判断是什么关系。感觉还顺眼。
赵雅琴在坐下后就指着在一旁坐下的陈国斌主动介绍:“这位是我爱人,姓陈。这次陪我一起过来,想见识一下梅老师。他平时就很喜欢看梅老师写的文章。”
陈国斌礼貌点头:“见过梅老师。”
不论马屁真假,梅艳芬心里都舒服不少,难得一笑:“欢迎小陈。”她心里则甚感诧异,本来以为小赵的老公应该是一个老油条政客,没想却是如此年轻,平易近人。这让梅艳芬对赵雅琴背景的反感又削弱了些。
随即,赵雅琴与梅艳芬沟通熟悉了一番,通过几个小问题,梅艳芬敏锐看出了赵雅琴的见识不浅,为可造之材,便有点喜欢上了。
陈国斌则坐在一旁只是微笑谦虚听讲,没有随便表现,他过来并不是真向人家讨教什么,主要就是帮赵雅琴撑个场子。
话间,梅艳芬起身从旁边的书架上翻出几本经济学著作,坐下递过并交代道:“这几天我要去沪市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小赵你把这几本书拿去先读一读吧,我回来再安排研究课题。”
赵雅琴像捧宝贝一样小心接过,态度十分诚恳:“我一定会好好读的……”她发现有两本署的就是梅艳芬的大名,不禁更多了一丝尊重。
望着俩人消失在门口,梅艳芬轻舒了一口气,心情转好不少。对于官场子弟,她一向就不感冒,事实上相当反感。但这个家里应该来头不小的小赵学生,还是挺不一样的,特别是和那位看着友善、不太门当户对的小陈能结为夫妻,更让梅艳芬多了一些好感,她对门当户对却是非常深恶痛绝。
“我帮你拿吧。”路上,陈国斌伸出手来。
“谢了。”赵雅琴爽快地递过手中的几本著作,有个服务员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陈国斌边走边笑着说道:“雅琴,恭喜你入了人家的法眼啊。这次你的表现不错,对老师就应该这样谦虚礼貌。其实梅老师的脾气是臭了一点,但人家是真有学识的人物,跟着她好好混上一年,对你的眼界提高绝对是大有好处的。”
赵雅琴却没好气一哼:“硬要跟去,去了怎么就当哑巴了?”
陈国斌轻巧一笑:“那样显得更加谦虚。梅老师可不喜欢爱出风头的人。”
赵雅琴哼着不解地望来:“你对梅老师好象很了解啊?”
陈国斌笑着振振有辞:“媳妇要当人家弟子,能不好好了解一下么。”
听着那刺耳的媳妇二字,赵雅琴脸上就有点发烫,翻着白眼:“谁是你媳妇了,不要脸!”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感动的。
陈国斌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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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来一趟首都,陈国斌带着一家人,把城里及周边的著名景点好好转了一下,故宫、颐和园、八达岭等处都留下了大家的欢声笑语,亦有珍贵合影留念。
路上动不动就看到特色车牌,让陈国斌深有感触,对于京城的卧虎藏龙特点理解更深刻几分,所谓到了首都才知道官小,单是那比省还要多的部级单位,就够全国官们好好仰望一番了。
第二天陈国斌就要搭机返程,这顿晚饭梅兰香就做得格外丰盛。想到那家伙又要经常过一个人的可怜日子,梅兰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两个。
“国斌,多吃一点。回去可就没这么好了。”
陈国斌的大碗里边都堆成了山,梅兰香仍一个劲地往里头尽拣好的塞,让某人实在受用得过,心安理得慢慢享用,不管吃醋的赵大小姐受得了受不了。
上床睡觉时,赵雅琴仍然有气,躺在另一边,就不肯和陈国斌亲亲我我,不过却是另有原因。
她咬牙恨恨望过:“陈国斌,我警告你啊,今晚可别挨我。再像昨晚那样乱摸,我……我就不和你同床了!”
陈国斌心里好笑,昨晚他确实过分了一下,趁着热烈亲嘴的当头,把赵雅琴胸前那对傲物给摸了一小会,饱满挺拔,有点爱不释手,直到清醒过来的她惊天动地才放手。
陈国斌瞪了瞪眼:“谁乱摸了?我那是不小心碰上的,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赵雅琴恼羞不堪,“不只摸,还捏了!”
陈国斌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过是想检验一下,看手是不是放错了地方,结果确实是放错了。这能怪我啊?谁让你那里那么占地方,我手都没地方放了。”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对于赵雅琴不可理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理问题的问题,陈国斌决心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理论好好治理一下。
“陈国斌,你真不要脸!”
“……”
赵雅琴赌了很久的气,才终于睡着,再醒来时很郁闷地发现又被抱着了,不过总算没被非礼,她也就咬牙算了。
陈国斌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她不甚友好的目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啊?”
赵雅琴揶揄道:“你很帅呗!”
“那当然了。”陈国斌眉毛一扬大言不惭。
“哼,真不害臊!”
“好了嘛。”陈国斌摇头一笑,抱紧了点,“雅琴,我准备走了,你可要好好安心学习啊,别东想西想的。”
“我才不会东想西想呢。就是你,才更要好好工作,别没人看着,就不守规矩。你要知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做了不光彩的事,就肯定有人看见。”
“……”陈国斌一脸哭笑不得,在赵雅琴的额上留下一个口水印子,终于起床了。
陈国斌在中午就已从星城机场赶回了陵阳,正好上下午班。他准备从旅游局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