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已经约定成俗,同chuáng各自一边。
陈国斌转头望来,总算说了一句好话:“雅琴,谢谢你今天过来看我。”
赵雅琴倒是谦虚:“谈什么,顺便而已。”
陈国斌摇头轻笑,一时有些感慨:“一年多前我在交通局宿舍时,你还只是县长,想不到现在变化就这么大了。真不太敢想象三年以后是什么样的情形啊。”
“什么还只是县长?你那时才是副科。”赵雅琴有些无语,又叹了一口怀念:“其实那时ting开心的。“陈国斌心中触动了一下,轻松说道:“只要心态好,什么时候都能过得开心。而且人都很容易恋旧和贪新,总是以为过去和未来都是好的,就是天天过腻了的现在不好。其实认真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好好珍惜,就比什么都好了。人就是容易生在福中不知福,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
赵雅琴一时沉默下来,她感觉那家伙的话有点哲理,并且话里有话。1小会后,她酸酸地冒了一句:“那时住在隔壁最幸福吧?”
迎着她的忿忿目光,陈国斌自嘲一笑不置可否:“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每一天都很美好,只是当时却根本不这么认为。哎,如果现在再对那时耿耿于怀,将来又会追悔莫及,觉得现在的每一天也都很美好。”
赵雅琴忽然认真望着他:“国斌,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受罪?”
“不是。”没有犹豫摇头,陈国斌忽然被触动心弦,动情地说:“雅琴,我要非常感谢你,为了一个不争气的我付出了这么多,可我却那么对你。我其实真不是一个好人。”
说完,他扭头偏向了另一侧,眼中总有东西在打转转。
“哎呀。”赵雅琴不知什么时候已到身后,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摇摇,甚是轻巧:“我就随便问一下,你这么ji动做什么?”
陈国斌说不出话,轻轻捏住那只任他捏住的小手,心里顿时一颤。
“国斌,你不要这样好吗?“赵雅琴心里被猛烈莫名触动,眼睛忽然红了,情绪一时失控“那时都怪我。
但是我真的不想放你走,你走了,我会不开心的。我也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她的眼泪汩泣面出。
陈国斌忍不住了,转过身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细心帮擦着眼泪,一边轻哼道:“都当书诏的人了,还哭鼻子,真好意思。”他脸上装着不屑,心里bo澜万千,却又说不了太多。在这一刻,他很想把天捅出一个大窟窿,让它再也不能玩人。
赵雅琴抬头梨雨带huā白过一眼:“讨厌!”只恨不得捶他一顿,可她发现自己还是不够胆。
“好了,雅琴,别胡思乱想了,只要认真对待每一天,那就很好了。”陈国斌轻轻一笑,并拍了拍她的背“明天还要早起,睡了吧。”
赵雅琴乖巧地嗯了一声:“国斌,晚安。”说完便把脑袋埋在了那家伙的怀里,她忽然感觉ting羞人的,于是像鸵鸟一样埋得更紧了。
陈国斌愣了一下,轻轻一笑,一边心疼地抱住那颗脑袋“雅琴,晚安。”
一夜好眠,陈国斌非常难得如此塌实,虽然明天总有明天的挑战,但对每个今天他都不想再随便放任自流。如果每个今天都过不好,那就只能在回忆与憧憬中麻醉并浪费一生了,最后仍然在追悔莫及。
早上五点,陈国斌准时醒了过来,望着怀里正香的赵雅琴,他实在不忍心把她叫醒,静静地望着,想让她再稍微多睡一会。
不过赵雅琴在关键时刻的时间观念有时还是很强的,她忽然睁开眼睛,下意识惊出一声:“我要迟到了。哎哟”
被实在受不了的陈国斌给轻轻敲了一下脑袋“哼,当学生很好玩是吧?”
“陈国斌,你”赵雅琴抬头忿忿望来,猛然发现了这等高度难堪的姿势,她马上张嘴准备大啊,却被陈国斌及时捂住了嘴。对昨夜的事,赵雅琴一时记得不太清楚了,还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在楼下夜幕中送走她们乘坐的县委一号车,直到引擎声彻底消失,陈国斌才缓缓走回楼上……
局里正在准备热烈欢迎市领导李丕合同志前来视察工作,而在前面一段时间,李丕合同志一直在省党校进修,总算修成正果被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