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珙跳出来当了出头鸟,正好撞到了皇帝的刀口上。而李豫的逃跑,更是正中皇帝下怀。如果不立威不清洗,皇帝的江山肯定坐不稳。以皇帝如此的雄才伟略。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
郭子仪心念电闪,叹息着与南霁云缓缓出了宫。
李豫逃了,这个消息很快就传播了出去,长安城里又是一番不大不小的震动。
李倓和李系早已提前带人去了中京,他们很快得融入了新朝之中,开始适应自己的新岗位和新身圌份。
李亨的子女中,除了李倓和李系之外,大多数都随着李豫逃离长安,只剩下李亨一个孤家寡人带着一群过期的、各怀心思的妃嫔。
薛淑妃被接回了娘家,李亨无可奈何;张贵妃(张良梯)出家为尼,李亨挡不住;陈希烈的孙女德妃陈香莲,被陈希烈接回了陈家,据说也出家为尼了;而张贤妃,也就是李倓的生母,也跟随儿子李倓去了中京。
上午。李亨形容憔悴精神压抑地趺坐在客再里,扫视着几个昔日并不曾放在他眼里的地位卑微的妃嫔,眼眸里一片黯淡无光。
他的女儿延光一袭雪白的宫裙摇曳生姿地缓缓走了过来,脸上竟然浮荡着恬淡而平静的笑容。
李亨抬了抬头望着延光,声音嘶哑道“延光,你为何不走?李豫逃离长安,他们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延光摇了摇头,柔声道,“因为女儿不想死。”
“不要说李拱成不了大事就算是李烘能成大事,兄长此去武威,这个皇帝的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兄长一时冲动,糊涂之极。延光前夜苦苦相劝,奈何几位兄长姐姐都一意孤行。”
李亨长叹一声“这些混账孽子,纯属自寻死路。可叹为父也要受他们的牵连。延光啊,你我纵然留在长安或去洛阳,也终归难逃一死。”
“父王,你若是真的想做一个安乐翁逍遥王,放弃天下乐得自在,现在当进宫去见张瑄一见。以女儿看来,张瑄终归要念几分旧情,若是父王软言恳求此次必不会牵连父王和我等。”
“而且父王不妨公开上表,参奏李豫和李拱这些叛逆……表明自己的态度。”延光细长的柳眉儿一挑,压低声音轻轻道。
李亨浑身一震,猛然凝视着这个自己往日里不曾太关注的小女儿颤声道,“为父怎能不念父子血脉,骨肉相残?”
延光清秀的容颜上,一双幽深如水的眸子里异样的光彩闪烁着她略带嘲讽地淡然道,“李豫率众潜逃将父王和我等置于死地,他可曾想过父王的安危?既然他们不义不孝在前,父王又何必姑息养奸!”
李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猛然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很不简单,很有心计和手腕,也有几分狠劲儿。
良安。
李亨试探着轻轻道,“延光,若是为父让你进宫……”
延光眉梢一扬,默然跪伏了下去,幽幽道,“父王有命,女儿无有不从。只是恐怕父王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李亨默然,霍然起身,撂下一句话就走出厅去,“为父进宫一趟。”
延光缓缓起身来,凝望着李亨略微有些弯曲的背影,忍不住轻轻一叹。
北风呼啸,漫天的阴霾,乌云压得整个宫阙似乎都要倾覆,给人的感觉即压抑又凄冷。
李亨脚步沉重,沿着熟悉的宫径向张瑄所在的御书房行去,而那里,原本是属于他的地盘。
站在御书房之外,李亨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消散在如刀如割的风中瞬间消散。
看守门庭的太监和宫女突然见到李亨,脸色非常复杂地凝视着李宇,欲言又止。
李亨闭眼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神色已经非常平静和柔和。他上前几步,向守门的宫女太监抱拳道,“烦请通禀陛下,李亨求见。”
一个太监慌不迭地转身进去通禀。
张瑄正在与田可馨议事。如今在田可馨的努力之下,多数皇族宗室手里占有的大量土地、山林、庄园等资产全部收归国有,数目之庞大,远远超乎了张瑄的想象。
“陛下……陛下……”那小太监犹豫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道,“启禀陛下,唐王李亨在外求见!”
张瑄猛然抬起头来。
写几句话。老鱼的读者不用看。
更新短短几分钟,盗文竟然就出了,实在是令人悲哀、愤怒。一想起自己辛苦大半天的劳动成果却这样窃取,真不想写了。好吧,好吧,看盗的就看吧,但看了盗的还要唧唧歪歪甚至出口骂人,是不是太差劲了!我今年山岁了,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但想起某吧的那几个小垃圾,真想痛骂几声……还有木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