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静叹气说,“他都已经这样了。医生说了,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你就放过他,好不好?别在这里在折磨我了。”
“妹妹!”
我耳中传来“咕咚”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宋静的惊呼〈“你这是做什么?”
婉儿哭泣着说,“妹妹,姐姐对不起你,……我给你跪下了,只求你不要再赶我走,姐姐求你了!”
“不要这样,你快起来!”宋静似乎是过去拉婉儿,“你快点起来啊,不要这样。快起来!”
“不!”婉儿的语气非常坚决,“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求你,直到你答应了为止!”
我忍不住了,就想睁开眼睛说话,可是忽然之间,脑海中灵光一闪,干爸张老头临终前说的那些话在我的耳边回响起来——“死而复生,生而如死,心有真爱,爱得永恒”。
“死而复生,”。我刚才不就是死去又活了过来了吗?那“生而如死”是指什么呢?是不是要我不说不动地,在这里继续装成一个没有知觉的半死之人呢?对!一定就是这个道理!我忽然豁然明白了,现在宋静和婉儿争夺的目标就是我。她们俩就象是两头抢夺同一只猎物母老虎,(汗!私下里说说,当她们面可不敢这么说,否则必然死地很惨啊!)而我就是那只猎物,如果没有我这只“猎物”出现,她们俩就可能相安无事,也许会慢慢地互相了解后成为朋友呢!我的心里好象忽然打开了一个天窗,明亮的阳光照进了我的心房!压抑许久的情绪烟消云散了!我快乐地都想大喊两声了!
“你快起开,别这样。”宋静好象在拉跪在地上的婉儿,“先起来在说。”
婉儿异乎寻常地执拗,“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一直跪到你答应为止!”
宋静常常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了。你起来吧。”
“妹妹,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婉儿的声音里满怀感激之情。
“你说错了。”宋静的声音很低,“我不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不然为什么他会背叛我呢?”
“这件事情其实不怪他,责任都在我,”婉儿似乎很歉疚,“谈百说,正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操纵,他只是被动地接受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宋静的声音里充满了差异和惊奇,“你操纵?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主动勾引他的。”婉儿非常坦白,“老实说,我看到他第一眼就对他有好感,所以我派人去你们T市调查他。发现他的经历还真是曲折。就对他有了兴趣……”
婉儿向宋静讲述了自己的伤心过去,又把我和她之间的发生事情的详细经过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所以说是我在操纵他。我看出他这个心地善良,不会轻易背叛自己的诺言。就用温柔套住他,让他答应我不离开我。可是说来惭愧,我虽然和他好了,也很爱他。可是我还是一直不放心,怕他对我不是真心地。所以我试探了他好几次。最过分地是,我曾经在他身上偷偷地按过窃听器。”
“窃听器?”宋静惊呼起来,“你给他身上放窃听器?”
“是,”婉儿更内疚了,“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我面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我想知道他背着我是怎么样的。所以就给他安装了窃听器。”
我脑子里灵光一善,想起自己和常浩志在酒吧谈判时,亮子突然出现的情景。那时,我就很奇怪,他不在现场,怎么会知道常浩志威胁我呢?可我问亮子时,他支支吾吾不肯回答,还让我去问林风。现在明白了,一定是从婉儿从安装在我身上的窃听器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告诉了林风,而林风才会派亮子去警告常浩志不要乱来。亮子不肯说也一定是婉儿交代地。
这个女人啊!我在心里苦笑着,就喜欢玩一些小手段。唉!
“其实,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也许这是我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不太相信人。”婉儿仍旧继续说着,“可我发现,他是个地道的好人。他爱我并不是因为我的钱或者我的容貌。他爱我,就是出于自己是心中的爱。所以我才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该说得我都说了。妹妹,我求你,就让我帮你照顾他,好吗?”
宋静叹息一声,“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不过,他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爱他吗?”
婉儿很久没有说话,忽然我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抚mo我的脸,婉儿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矛盾,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得爱他。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停地试探,看他对我是否真心。我这样就是想给自己找到一个离开他的理由。可是,从他不顾自己生死从车轮下救出我们俩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深深地爱着他。能够不顾自己生死去救护自己爱人的男人,现在还有几个?他要是不值得我爱,那还有谁值得我去爱呢?”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每天都盼望他能醒过来。我现在真希望,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宋静的声音很轻,“我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他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很平淡,但言语里包含了浓浓地深情和厚爱。让我的心不由地颤抖起来。
“是啊,我宁肯让那辆车把我撞了,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婉儿的哭泣声又响起来,“我心里好难过,我……我不知道他要是死了,我还能不能活下去……我……”
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放心吧,象他这样的好人。老天爷都会保佑他地…”宋静向是在安慰婉儿也象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