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话,沈炼就追因溯源,算出赵峰的信息,这人确然如沈青青所言是当代的文魁,但是沈炼只算出他近三十年的经历,至于更前面的事,却一无所知。
以沈炼的道行,要算一个人何其简单,即使那赵峰有文魁气运,都没法遮掩沈炼的慧眼察看。不过说来也奇怪,若是那赵峰真的是文魁,沈炼追根溯源,见其文运,纵然不能冲霄射斗,也当烂漫如锦绣,而沈炼观之,对方文运只如萤火,不比寻常乡下的教书先生高明多少。
究其本质,应是欺世盗名之徒,完全不符合沈青青的描述。
不过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跟沈炼到底没多大关系,他暂时不打算深究,而是道:“你到我这里来躲婚,打算住多久?”
沈青青讶然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微微道:“阿炼,你这臭毛病该改一下,老是一开口就把所有事知道了,很是无趣的。”
沈炼道:“下次我注意。”他刚才是算了赵峰,顺手为之,原来沈青青的父亲清河郡王想要将她嫁给魏王,沈青青自是不肯,一气之下,就从家里逃了出去。她思前想后,自己能去的地方,也就醉也不归楼能让她不被父王的人带回去,干脆来了这里。
至于为何她能看见醉也不归楼,自然是缘法所致。
此事沈青青对顾微微说了一遍,抱着她手,可怜兮兮道:“薇薇姐,你可要收留我。”
顾微微好笑道:“你别做这可怜的样子,我怎么都会留你的。”
沈青青又看向沈炼道:“你呢?”
顾微微道:“此事我说了算,你不用管他。”
沈青青往顾微微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薇薇姐你真好。”
随后她身子一动,就把顾微微身后不远处的白小鱼揪着耳朵,说道:“小鱼儿,看到本郡主高兴么,还不快去给我收拾房间。”
白小鱼无奈道:“郡主你松点,我这就去。”
这时候酒楼的门又打开,一个和尚挑着一捆柴进门,只是他满脸淤青,额头上肿了两个大包,眼睛也鼓起一只,看来是才同人打了一架。
顾微微道:“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觉心道:“老板娘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
顾微微满脸不信,她心知觉心的修为极高,远在她之上,怎么会摔跟头把自己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