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强迫顾微微刻苦修行的心思就淡下来。
顾微微很是敏感,从沈炼的目光中,感受到他的柔情,遇上沈炼,大概是她一生最大的幸运。
…………
世上本就是不公平的,顾微微不想刻苦修行,亦能有沈炼庇护她,甚至比许多努力修行的人更有机会长生。
更多的人只能在尘世中奔波打滚,劳形伤神。
白老大是青州府黑道的龙头老大,但不见得有多快活。因为白天赶尸人钟铁衣来找过他,只一个钟铁衣他还不会恐惧,可加上金马堂又不同了。
白玉为堂金作马,就是金马堂名字的由来,亦说明金马堂的富贵权势,更何况金马堂的背后是当今魏王。
钟铁衣要他做一件事,如果东海盟的梅念声来找他帮忙,绝不能答应他。
可是梅念声执掌东海盟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他来见白老大,根本没提任何事,只是在他的赌坊里玩牌。
以梅念声的地位,自然不可能在大厅里玩,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赌坊自然会特别的场所。在这种场所玩的人都是豪富,每一个人的影响力都不小。
只是现在赌桌上,只剩下了白老大,别的豪客都没上桌了。因为梅念声一直在赢,他们就算家财万贯,在这种赌局上也不能一直输,否则迟早倾家荡产。
他们玩的是牌九,用的是洁白的象牙雕刻的牌。旧的一局结束,新的一局开始。梅念声探手洗牌,那些象牙牌不断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若飞泉击打崖壁,又或琳琅玉响。
梅先生神情泰然,不见喜怒,倏然间响声嘎然截止,一副牌就给他洗的整齐妥当。
旁边的人都是见惯声乐之辈,此时都不禁有些怅然若失,想要梅念声继续洗一会牌。
白老大却神情郑重,他开赌坊多年,赌术自然精湛,尤其擅长听牌,可是梅念声的手法,根本让他听不出来任何一张牌。
他微微叹口气,道:“梅先生我先去更衣,你等我一下。”
梅先生道:“请便。”
白老大出了房间,自然不是真的去如厕,而是对跟上来的一个心腹道:“把赌坊里赌术精湛的人都找来,还有那个白河跑哪去了,我不是早让人去叫他了。”
心腹道:“赌坊里有人出千,白执事正揭那人的底。”
白老大冷声道:“真是不分轻重,今天不能让梅念声继续赢下去了,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立刻来,否则就永远别来了。”
心腹道:“是。”
白老大吩咐完后,就真的去了厕所更衣,毕竟现在能拖一会是一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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