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同时,一声怒喝突如其来。
只见洞穴深处的一个山洞内,冒出一个中年男子,竟是位筑基六层的高手,却满脸的怒容而气势汹汹。他大步走到了五六丈外,冲着烈焰焚烧的山洞稍稍打量,狐疑道:“玄火……”
无咎站着没动,一抖衣摆,昂首挺胸,凛然道:“嗯,我就是玄火门弟子!你冥月门滥杀无辜,修炼邪功,罪该万死!”
“呵呵!”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忽而冷笑起来:“小子,你真是玄火门的弟子?”
“当然!”
无咎回答干脆,趁机又骂:“你身为长辈,却带着弟子擅自流窜,肆意妄为,与该死的畜生何异……”
“放肆!”
中年男子终于忍耐不住,扬声大叫:“阿重、阿健两位师兄,还不出来认领门下弟子?如若不然,我便将他扒皮抽筋……”
这回轮到无咎诧异,他不禁后退两步。
中年男子好像是早有所料,狞声笑道:“呵呵,小子,你还不知道吧,铲除这座土城,乃我玄武谷一百多位同门联手而为。其中又以四象门的象垓与雷火门的巴牛前辈为首,而两位前辈已带人前去扫荡余下的蛮族部落,我等不过是留下善后,谁料竟会跳出来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古怪东西……”
他话音未落,又是四道人影从洞穴深处冒出来。其中的两个壮汉,正是玄火门的阿重、阿舍,随后的两个年轻人,应为门下的羽士弟子,皆衣衫不整而满脸的放*荡之意。
“谁敢冒认我门下弟子?”
“就是这小子!两位师兄,我冥月门的秘术,滋味如何,以后多多切磋……”
“哈哈,尝个新鲜,倒还使得……”
“阿鲍,这小子是谁,不认识啊!”
“而他杀我弟子所施展的神通,却为玄火无疑!”
“咦,他跑了……”
“那小子有诈,追……”
冥月门的筑基弟子,被称作阿鲍,当他与几位伙伴凑在一起,方才还有恃无恐的年轻人突然转身便跑。一行不甘作罢,随后紧追。而冲出洞穴,到了院中,紧接着三位筑基高手又御剑腾空,而远近却已不见了人影。
阿鲍又惊又怒道:“那小子的修为寻常,怎会逃得如此之快?即便人仙前辈,也不能转瞬即逝?我的两个弟子,岂不是白死了……”
阿重与阿健也是惊奇不定,只管踏剑盘旋而凝神远眺。
神识之中,依然没有发现。便好像从没有人离去,方才的只是一场幻觉。
“啊……”
“救命……”
三位高手的心思,都放在那个突然消失的小子的身上,各自全力搜索着远处的风吹草动,却唯独忘记了脚下的院子。
便于此时,惨叫声响起。
两个玄火门的羽士弟子,正手持飞剑而昂首仰望。冷不防一道剑光从背后劈来,根本不容躲避。其中一人被直接劈碎了护体灵力,血淋淋的半边身子飞了出去。而另外一人刚刚张嘴呼救,便被无形的力道给撞翻在地,霎时剑光闪烁,随即头颅翻滚而血喷如注。
与之瞬间,一道人影出现在院子里。只见他披头散发,手持飞剑,嘴角微翘,两眼中透着炽盛而又冰冷的杀意!
两条人命,绝非幻觉!
那不是方才的小子,又是谁?
他逃出洞穴,并未远去,而是隐身躲在一旁,只为偷袭杀人!怎奈仓促之间,竟然未能识破他如此简单的诡计!
阿鲍察觉上当,早已怒不可遏。
阿重与阿健,更加的火冒三丈。
“小子,你如此阴险歹毒,究竟是哪家弟子……”
“管他是谁,他今日都休想逃脱……”
“杀了他……”
无咎连杀两人之后,郁闷稍缓。他现出身形,站在院子里,抬脚将一旁的头颅踢飞出去,然后冲着半空中的三人啐道:“我呸!竟敢与我雷火门为敌,找死……”
他一会自称玄火门弟子,被识破之后,又冒认雷火门弟子,张口乱说面不改色。而他还想痛骂几句,两道火光与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他却不再逞强,翻身扎入地下而瞬间消失无踪。
“那小子懂得土遁术,我却不精此道……”
“阿鲍,你且多加留意,我二人去追……”
阿重吩咐一声,与阿健冲向地下。
阿鲍则是踏剑而起,在半空中留神寻觅。
这三位筑基的高手,倒也默契,天上地下,只要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