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徐长青不由得嘀咕道:“这个墨姓总巡查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呢?地下反抗组织,雍州世家,还是雍州太守?”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一个多时辰后,伯纪回到了暂居的房舍,走到了徐长青卧房外,犹豫了一下,最终迈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徐长青对面的椅子上,双眉紧锁,一副忧愁不解的样子。
“看来你的事情似乎不太顺呀?”徐长青微笑着说道。
“的确不太顺。”伯纪叹了口气,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没想到十几年后变化会如此之大,以前的朋友走的走,死的死,剩下的那几个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实在让人感到唏嘘。”
“说到朋友,你离开后有人来找你。”徐长青没有打算陪伯纪坐在这里长吁短叹,他直接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明了一下,并且眼睛始终盯着伯纪脸上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伯纪一开始听到徐长青的话,并没有在意,只是当徐长青提及那个人的姓氏和身份时,脸色变得阴沉了少许,而当他详细的说明了那人的装扮后,阴沉的脸色变得愈发明显,到最后不得不深呼吸几下,在屋子内来回走动了两圈,才勉强平息下了心中复杂且激动的情绪。
“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并不好,你们莫非不是朋友,而是仇敌?”徐长青给伯纪倒了一杯水,笑道。
伯纪拿过水,将其一饮而尽,稍微消了消气,才徐徐说道:“以前是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只可惜他当年做错了一件事,害了我和其他一些朋友,关系也就断了,算起来也快二十年了。”
虽然伯纪说得轻描淡写,但能够将其心火激发到如此程度,可见他对那名墨姓之人的恨意之深,即便二十多年过去也未曾减弱,由此也能够推测出当年那件所谓错事肯定非常严重,严重到让好友瞬间翻脸敌视的地步。
见到伯纪不想说得详细,徐长青也没有胡乱询问,而是转移话题,道:“他说得那件你遗留在他那里……”
“没有。”不等徐长青说完,伯纪便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他那里,他所谓还东西恐怕只是一个借口。”
“借口吗?”听完伯纪的话,徐长青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稍微沉思了一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恼怒道:“好家伙!竟然跑到我面前来卖弄心计!”
伯纪茫然不解的看了看徐长青,疑惑道:“长青兄可是想到了什么?快些说来听听。”
“这个自称是你朋友的墨姓之人之所以会选择在你离开后来找你,甚至不惜大声说话引起他人注意,恐怕恐怕都是为了让那几名云中七杰的成员将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让那几个人查出你的能力,并且强行征召你做事,他就可以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出现。”
听到徐长青的分析,伯纪愣了愣,跟着快速的在脑子里想了想,脸色也逐渐变得愈发阴沉,眉宇间更是多了一丝恼怒,忍不住用力在桌上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在屋内来回走动,并恼恨道:“快二十年了,他竟然还不死心!看来那几位的死恐怕也和他有关,否则的话怎么可能死得那么离奇!难怪刚才准备离开的时候,说出那样一句话来,原来都是在提醒我小心这个畜牲!”
虽然伯纪说的话有些没头没尾,甚至语无伦次,但徐长青却也能够听出一些端倪来。很显然当年伯纪也打过雍州府城下面的未知宝物的主意,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而其中原因之一很可能是那名墨姓之人所做的那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