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男人显然也宁舒怀的身份,坐直了身子,木头一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女子似乎不知道同伴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沉声问道:“他很有名吗?你认识他?”
“你也认识他。”男人转头朝女子说道:“还记得年前你在长办公桌上看到的那篇军区内参吗?你还为了内参上写的内容和长争论来着,那篇内参的作者就是他。”
女子听后,露出了诧异之色,再度上下打量宁舒怀,跟着惊喜道:“啊!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神眼参谋呀?你还真的没说出,我们的确有缘,我这次去北京一部分的目的就是为了去见你,跟你谈谈那篇文章上所写的事情,没想到在路上就已经碰到了。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叶屏。”说着,又指了指一旁的男人道:“他是叫邯虎。”
“叶屏?”宁舒怀闻言怔了一下,跟着想起了什么似的,略带惊讶的看了看女子,沉声问道:“请问叶……”
“他是我家老爷子。”不等问出口,叶屏就已经猜到了宁舒怀想要问什么,立刻给出了答案,随后还故意看了看躺在上铺的另外一个人,像是在提醒宁舒怀不要暴露了她的身份。
叶屏的举动在宁舒怀看来有些幼稚且非常明显,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将话题转移倒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邯同志应该以前在中央警卫团工作吧?”
邯虎不是一个善于言语的人,见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也只能含糊应对,点点头简单的回应道:“是的。”
面对这样的闷葫芦,宁舒怀也只能没话找话,说道:“难怪你会认识孙九两,你们可都是从中央警卫团出来的高手呀!”
“高手?”邯虎听到宁舒怀的称赞,反倒露出了尴尬的神色,自嘲的摇了摇头,然后眼睛朝躺在那上铺的人瞄了瞄,意有所指道:“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宁舒怀愣了愣,他听得出邯虎这话没有半点虚假,简单的话中充满了那种认服的钦佩之意。他和另外一个中央警卫团出身的战友邻居多年,很清楚他们这些当年大内禁军的傲气有多高,也很清楚他们的拳脚功夫有多强,至今整个北京军区大院里面,能够单对单的拿下他那个邻居的人屈指可数,让那样一个傲气的人低头认服的人更是没有出现。可现在,同样一个中央警卫团出身、常年在中央长身边任职的战士却对一个看上去非常文弱的年青人表示钦佩,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正是因为感到了不可思议,宁舒怀这才愣了好半天。只是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一脸不满之色的叶屏狠狠的瞪了他两眼,和刚才的态度截然相反,似乎在不满他会有如此大惊小怪的举止。
被莫名其妙敌视让宁舒怀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的好奇也让他想要知道原因,只是在这车厢内又不太好开口询问,所以只能向一旁的邯虎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邯虎苦笑了一下,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叶屏,见其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对付那些瓜子,便做了做口形,没有出声。虽然邯虎的口形不能算是标准的普通话口形,带着一点方言形状,但宁舒怀还是能够大致猜测出内容是“半天前,她被人教训了一顿,到现在气头还没有降下来。”
也不知道是邯虎的动作太大了,还是周围突然寂静下来有些古怪,叶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朝邯虎和宁舒怀不满的看了看,然后朝上铺那人,喊道:“嘿!你叫什么?我总该知道让我丢丑的人姓甚名谁吧?”
上铺那人翻了一页书,没有转头看他们一眼,仅仅只是随意的说出名字,道:“徐长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