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别说的这么可怕好不好,我就不信了,真要是全力反击,还能让它随随便便的钻入体内。一条鱼能有多厉害。”狴玲珑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玲珑,你可别疏忽大意,我估计,这里这些丢了性命的族人,恐怕有大半都犯了轻敌的错误。别的不说,光是这条怪鱼能够穿梭虚空的能力,就不是其它东西可以比拟的。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当是上古洪荒时期的一种凶兽。”狴永生皱眉道。
“洪荒凶兽,头生双角,鳞片如刺,穿梭虚空,噬人元婴。”秦刺目光微微一敛,开始翻动起脑中的记忆,去搜寻与之相仿的异兽。但是回思了半天,也只是在他师傅所编注的那本《天方异志》上找到一物与其相似。
此物名曰“拘魂鳞鱼”,是上古洪荒时期一种较为罕见的异兽,它的模样便是头生双角,鳞片如刺,喜食生魂,能力较为底下,传宗接代的能力也不强,所以一直以来数量都不是太多。
如果论外形的话,拘魂鳞鱼确实和狴永生所言的怪鱼极为相像,但是能力却完全不同。若是拘魂鳞鱼拥有穿梭空间的能力,恐怕早就成为洪荒时期较为扎眼的一种凶兽了。但偏偏此刻秦刺除了能想到这条怪鱼,已经找不到其它的远古异兽与之雷同,心里不由暗自揣测,莫非师傅所编注的天方异志上,还有一些稀有的洪荒兽类没有被收录进去。
不过想想倒也并不奇怪,后人毕竟没有经历过洪荒时代,所能了解的东西,都是从前人遗留下来的资料加工而成。漏掉了一些东西,倒也一点都不奇怪。
“麒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狴永生见秦刺露出深思之色,不由问道。
秦刺倒也没有隐瞒,点点头道:“我刚刚思索了一下,发现曾在一本古籍上所看到的一种叫做‘拘魂鳞鱼’的异兽模样与族长所说的这条怪鱼雷同,但是能力却完全不同,所以我有些疑惑。”
狴永生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赞许的点点头道:“麒麟你说的不错,我们各脉的族长在一起分析之后,也同样认为这条出现的怪鱼,与上古洪荒时期的异兽‘拘魂鳞鱼’极为类似,但是两者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却全然不同。
我等集思广益,却也找不出这种怪鱼的任何资料,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后来还是天猪一脉的朱族长提出了一个想法,让我等都深以为然,朱族长说,这条怪鱼很有是拘魂鳞鱼的变种,也就是说,是一条变异的拘魂鳞鱼。”
“变异的拘魂鳞鱼?洪荒异兽也会变异么?”狴玲珑有些好奇的问道。
狴永生点点头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异兽变异的事情在我们族中的一些资料上也有记载。不过这种变异的几率很低,一般而言,变异之后,都会让原本异兽产生了一些新的能力,所以我们都认为,这条怪鱼一定拘魂鳞鱼因为某种原因导致变异之后,所以才拥有这般奇特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狴玲珑和其它两个还从未听闻过异兽变异的姑娘都露出恍然之色,便是秦刺也从未听闻过此事,也露出几分新奇之意,心中不免暗想道,若是师傅现在在就好了,以师傅编注天方异志的阅历,想必应该对这些方面有着更为深入的了解。
但是秦刺自打炼体修为失踪以后,连带着,原本戴在手上的戒指都失踪了,而他的师傅则一直存于他戒指里的冰魄魂石中修养恢复,迟迟未曾醒来。如果戒指是和炼体修为失踪在同一个地方,那么恐怕只有找回炼体修为,才能重新拿回那枚空间戒指,也才有可能在师傅修养完毕之后,与之沟通。
“族长,您既然说这凶手是一条怪鱼,为何能肯定是九菊一脉动的手呢?虽然我也有这样的推测,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百腾蛟忽然开口道。
狴永生面色一冷,森然道:“族弟,你的性子柔了一些,对我们十二脉而言,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讲究什么证据么?呵呵,就算真不是九菊一脉做的,那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我们也同样要灭了它。
不过,我们并非没有证据。先前你遇到的那位自称巫教教主纵兽伤人的家伙,族弟你想必没有忘记吧。“狴永生点点头道:“自然不会。”
狴永生道:“竹中直人已经交待的很清楚了,那个自称是巫教教主的人就是九菊一脉安倍家族的少主假扮的,此人现在已经一手掌控了所谓的九菊一脉,而且还吧知道从哪儿搞到了一批洪荒兽卵进行培育,掌握了一批凶残的洪荒凶兽。
我们早上刚对九菊一脉动了手,下午就被一条洪荒兽种的怪鱼暗杀了一批族人弟子,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是九菊一脉暗中动手么?何况,这条怪鱼的攻击明显是有人在背后驱使,否则不可能会有目标有对象的分别下手,做到无声无息的暗杀。特别是故意留下的那个留着半个元婴残喘苟活的族人,明显是在向我等示威,就是想告诉我们十二脉,人他杀了,留个能喘气的给你上点眼药,你能拿他怎么样?哼,这个九菊一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拿捏他们一下,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或许是怒气上涌,说话间,狴永生的衣袖猛的一挥,带起的风声在空中发出“啪”的一声炸响,让人心头一惊。
不过其实现在恼怒的可不仅仅是狴永生,各脉的族长皆是恼羞成怒,怒火中烧,手底下折损了这么多好苗子,谁能咽得下这口气。特别是一直拖天龙一脉后腿的天虎一脉,这次他们的族长唬蛮也真是动怒,据说知道此时的时候,当然就拍碎了一张桌子,嚷着要杀光九菊一脉的所有人。
总之,现在十二脉中,不管原本抱有什么想法的,现在都难得的一致起来,对九菊一脉都主张杀无赦的态度。
“咦!”秦刺听到狴永生的这番话,心里头却忽然有些迷惑起来。因为他有些不明白如果真的是阎摩出的手,那么他的此举究竟是何意。
按道理来说,阎摩的本意就是为了挑拨起巫教和十二脉之间争斗,而他则是在适时的时候来个黄雀在后,渔翁得利。但是现在这种主动挑衅的行为,岂不是要彻底激怒十二脉,让十二脉的矛头怒火都对准他和他麾下的九菊一脉,这样做,似乎有点不符合阎摩的性子啊?
“难道阎摩是要故意激怒十二脉?”想了想,秦刺又觉得不大可能,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只好摇摇头没有继续深思下去。
“爹爹,咱们什么时候对九菊一脉动手?”狴玲珑开口问道。
“动手是一定的,而且也不会远,具体的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各脉要稍微准备一下,还会加增一些人手过来,这次,我们要直接奔赴九菊一脉的大本营,直捣黄龙,让他们知道惹恼了十二脉的后果。”狴永生狠狠的说道,随即,又对秦刺狴玲珑他们说道:“你们最近要注意保持谨慎,既然这个人会出手一次,就有可能会再次出手,所以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秦刺等人齐齐点头。
“好了。”
狴永生挥挥手道:“我还要和各脉的族长们召开一个会议,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对了,麒麟你不要乱跑,如今我们天龙一脉已经登上了首座之位,一举一动都受到其它各脉的注视,不要落了人话柄。晚些时候,如果有时间的话,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谈谈。”
秦刺点点头。
等狴永生退去之后,秦刺朝狴玲珑三女看了看,随即也退出了这个临时安置的“停尸房”。
随后四人去了狴玲珑的房间,这里显然成了四个人的据点,狴玲珑随后打开了电视,但是四个人都无心欣赏,团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没过多久,电视上的新闻忽然插播起今日暴乱事件。
到了这时候,这三个姑娘才知道原来今天出了乱子的不仅仅是住在这酒店中的十二脉,外面也同样闹翻了天。
“呀,这是怎么回事?外边怎么会乱成这样子。”狴玲珑看到拍摄的画面上,那些被焚烧的店面,以及被暴徒们殴打的人群,顿时大为惊讶。而苏小柔和兎婀娜二女也同样是面露讶色。
“怎么俗世会这么乱?”兎婀娜喃喃的说道。
由于十二脉的族人弟子们今日都在酒店中,前有决定首座的事情,后又有族人弟子们被暗杀的事情,所以谁也没有留意到外面所发生的动乱。狴玲珑他们三个姑娘自然也是一点都不知情。
不过看着电视画面,狴玲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转头就朝秦刺问道:“麒麟哥,你出去了一个下午,该不会就是因为这外面的暴乱吧?”
秦刺的目光也落在了电视新闻的画面上,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和那帮特行组清剿暴乱分子的身影会出现在电视上,不提国内的新闻政策,单说特行组的身份,也没有那个新闻媒体敢播报。而且,当时一路清剿的时候,特行组的队员们都充分发挥受训时的技能,时刻留意着身旁有没有偷拍之人。
不过还别说,真有一些人在暗中偷拍,毕竟现在的拍照手段非常方便,每个手机上都有照相功能。但是这些人都被特行组的人强行毁掉了一切照相设备,所以绝不会留下半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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