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擦了一把汗,又隐隐的瞪了封宜奴一眼。
封宜奴视若不见,又道:“大娘,快去请王姐姐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秦夫人与小桃护卫走了进来,神色略显得有些焦虑。
李奇一脸好奇道:“夫人。你怎么来呢?”他当然不会相信,秦夫人会为那尊石像而来,不躲得远远地就算好了,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敢这么做的原因。
秦夫人愣了下,不答反问道:“不是正熙病了吗?你们都坐在这里作甚。莫不是郎中正在与正熙看病?”
李奇一听,全然明白了,瞧了眼面前这三个女人,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似笑非笑道:“你们几个真是够可以的呀,竟然拿我儿子来做幌子,厉害,厉害。”
三女故作东张西望,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秦夫人可不蠢,目光从几人脸上掠过,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给秦家留后,这也让她更加喜爱小孩子,虽然她已经达到了清心寡欲的境界,但是她非常喜爱李正熙这个干儿子,所以一听到李正熙生病了,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不然的话,你恐怕拿八抬大轿去,也请不来她。
李奇哼道:“你问她们吧。”
封宜奴眼眸一转,走了过去,亲昵的挽着秦夫人道:“王姐姐,快点请坐。”
秦夫人坐了下来,狐疑的瞧了她一眼,道:“封妹妹,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宜奴嘻嘻道:“我们请王姐姐来,其实是想求证一件事情?”
“求证?什么事?”
“就是那尊石像呀!咱们说好的呀,王姐姐你不会忘记了吧。”
秦夫人一听,雪白的脸庞立刻透出一丝红晕,斥道:“胡闹,这简直就是胡闹,你们真是太无聊了。”
李奇如同遇到知音了一般,立刻道:“夫人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她们几个真是在无理取闹,无法无天。”
“还有你。”
秦夫人突然转目望着李奇。
“我?”李奇指着自己道:“夫人,你搞错对象了吧,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是受害者呀。”
秦夫人道:“你作为她们的丈夫,理应要好好管教她们,为何让她们恁地胡闹。”毕竟她是大户人家出身,严肃起来,还真带有一丝威严。
李奇突然一拍桌子,还吓了秦夫人一跳,道:“你想作甚。”
李奇忙摇头,“不不不,夫人,你误会了,我是觉得你教训的真是太对了,关于这方面我必须得深刻的反省,你放心,你大可放心,待会我就好好教训下她们几个,这一顿家法是免不了的。”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弄得封宜奴三女不禁相互对视一眼,都这么默契了,还说没什么。均想,等会石像送来了,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来是这样啊!秦夫人轻轻松了口气,又微微瞪了封宜奴一眼,轻哼一声,起身道:“我先告辞了,你们几个好好反省一下。”言罢就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汗!我还真以为你发怒了,敢情是想要逃跑呀!但是这正合李奇的意,赶紧起身道:“夫人慢走,我一定会让她们好好反省一下。”
“秦夫人,你莫不是心虚呢?”
耶律骨欲突然斗出一句来。
该死的,这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李奇偷偷的抹了一把冷汗。
秦夫人转过身来,道:“耶律娘子何出此言?”
耶律骨欲笑道:“我们骗夫人,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但是夫人你既然已经来,为何急着要走,何不再坐一会儿,至少也得看一眼你的干儿子再走吧,除非---。”
秦夫人皱眉道:“除非甚么?”
耶律骨欲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却笑的非常暧昧,比说话还要恐怖一些,好像秦夫人这一脚踏出门外,那她和李奇就有什么似得。
果然,秦夫人这一脚还真是迈不出去了。
就在这时候,陈阿南突然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朝着李奇道:“大哥,石像已经送来了。”
李奇怒恒道:“我什么时候让你把石像送来。”
“啊?”
陈阿南又转头望向封宜奴。
封宜奴嘻嘻道:“夫君,这石像是我买下来的,现在是属于我的。”说着她又朝着陈阿南道:“快快抬进来。”
“这---。”
陈阿南又瞧了眼李奇。
李奇冷冷道:“看我干什么,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形势么,这家已经不是我做主了,封大娘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封宜奴啐道:“你还李大叔了。”
季红奴听得偷偷笑了起来。
陈阿南哦了一声,赶紧溜了出去,这气氛对他而言,真是太压抑了。
封宜奴又赶紧挽着秦夫人,生怕她跑了,笑嘻嘻道:“王姐姐,既然都来了,何不将这事情说清楚,免得别人瞎猜。”
秦夫人现在也是左右为难,走吧,又显得心虚,不走吧,这石像一亮相,两者近距离一对比,那可就尴尬了。权衡一番,叹了口气,道:“随便你们吧。”说话间,目光忽然扫向李奇,还带着几分杀气。
看我作甚,我也不想啊!李奇撇过头去,自当没有看见。
不一会儿,下人就将这石像抬了进来,上面还是罩着一块红布。
封宜奴笑嘻嘻道:“夫君,是你掀还是我来?”
李奇哼道:“免了。”
封宜奴走上前,一手拿起红布的一角。
秦夫人黛眉轻轻一蹙,又略带责怪的瞧了眼李奇,好似在说,你都你惹出来的,你得想办法挽救。但余光却偷偷瞥了眼那石像,似乎还夹带一丝期待。
封宜奴轻轻一拉,红布就滑落下来。
“啊---!”
季红奴突然惊叫一声。
封宜奴也看傻眼了。
“砰!”
李奇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虎躯一震,道:“岂有此理,我的守护女神,何故连头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