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霎时间,大地似乎都在震动了,脚下的灰尘不断的跳动,蹄声震耳欲聋,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
又见船上的金兵朝着岸边大吼,苦于被浪声掩盖了,岸边的士兵根本就听不清楚,但是胆子都吓破了。
宋军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骑兵。
阇母大吼道:“别慌,别慌!随我冲出白烟。”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再训练有素的军队也不可能淡定的住了。
阇母嗓子都喊哑了,总算是派出一支先锋军,可这支先锋军刚刚冲出白烟,就听见一阵阵惨叫声,只见一人从白烟外飞了进来,直接摔死。
这是什么情况!
阇母骇然不已,他就不相信宋军就如此骁勇了。我的人刚出去,就能全部秒杀,而且还能扔回来。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白烟中突然袭来一阵黑影。
阇母定眼一瞧,大叫道:“是牛!”
哞---!
只见数不清壮牛,身披黑色盔甲,牛背两旁装有比床子弩更加粗大的箭矢。而且牛尾巴还燃着火焰,犹如神兽下凡一般,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凶猛无比!
你金军不是牛么,那咱就以牛制牛!
因为有白烟的存在,所以金军也不知道这到底有多少头牛。
阇母赶紧命弓箭手射杀。
可是这牛还没有进入射程范围内,忽听得嗖嗖嗖的声音。
牛背上竟然发出了箭矢。
金军这下是彻底看呆了。他们还是头次见到,这牛也能够射箭的,而且似乎比他们还射的远一些。
这是神牛吧!
只见那箭矢在空中不断的加速,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
这可是李奇的压箱宝了,当初打的再艰苦,也没有拿出来,而且还是高度机密,张邦昌等人也不知道。金军更是始料未及。不禁阵型大乱,恐慌不已,纷纷躲避,但是人太多了,躲都没有地方躲。
轰轰轰轰!
这火箭从天而降,又发出一阵阵爆炸声,炸的金军是人人仰马翻。满地打滚,一片哀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股股黑烟在弹坑里窜了出来。
这可都是毒烟呀!
虽然如今的技术还不足以弄出生化武器来。但这股黑烟还是将金军给呛的眼泪、鼻涕都给流了出来。一些人双眼刺痛,睁不开来,挥舞着双手,犹如无头苍蝇,到处乱跑,有些甚至直接落入黄河内。
惨叫声是此起彼伏。
如此一来,谁还有功夫去阻止那些火牛呀!
数百头牛在金军阵中是横冲直撞,别说阵型了,别自己掉入河里面去就算是好的了,金兵的冲锋是厉害,但是你能这些牛厉害么?有本事你就对冲呀!
只见一头牛直接将两人两马撞到了黄河里面去,当然,这牛头也英勇就义了。
又见无数金军在牛角上玩起了“街舞”,反正时不时就见金军被牛角掀到空中,又摔倒在地,随后就立刻被踩成了肉泥。
还有些蠢货企图用套马索去套住这些牛,可是要知道这些牛尾巴上还点着火了,那股蛮性已经完全激发出来了,拖着那名士兵一路猛冲,那名士兵生生被拖死。
场面非常血腥。
“反正我们已经送了你们那么多的厚礼,也不在乎这几百头牛了。”
李奇拿着千里眼,远远望着那一片混乱的金军,人仰马翻,呜呼哀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起初虞允文是准备将这三阶火箭安置在军犬身上,但是军犬难以训练,死了太可惜了,当然,牛也十分宝贵,但是相比起来,军犬体积还是太小了一点,安置在军犬身上的三阶火箭威力、射程都极其有限。
李奇当时就想到了战国时期,田单使用的火牛阵,牛够强壮呀,负重是军犬的好几倍,能承载的火药十分可观,不仅如此,牛的冲击力猛,非马能够阻挡的,再释放完三阶火箭后,还能撞击敌军,破坏敌军的阵型,十分带劲。爽!
这简直就是超级版的火牛阵啊!
李奇也是下足了本钱,调集了将近占开封城内一半的牛前来围歼这只金军。
“杀啊!”
金军还沉浸在神牛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中时,四周又是杀声震天。
只见东、南、西三面杀出了六支骑兵,这六支骑兵可是在火牛的掩护下冲锋的,几乎是零损伤,就冲进金军的阵地。
郭药师见宋军来势汹汹,而自己这边的士兵则是到处逃窜,躲避火牛的冲撞,又是相互践踏,场面乱成了一锅粥,根本无法控制,哪里还像是那支战无不胜的金军,胆都吓碎了,哭哭啼啼的跑到阇母面前,道:“都统,咱们还是投降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阇母可是当初与完颜阿骨打打天下的,那也是铁铮铮的硬汉子啊,只有战死,就没有投降这么一说,怒视着郭药师,喝道:“宗望果然没有说错,你这厮根本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我今日便要了你的命,以免他日你害我大金。”
话音未落,听得唰地一声,他抽出弯刀来,就是一刀捅进郭药师的胸膛。
郭药师双目一睁,望着阇母,目光很是复杂,脑中闪过很多片段,回想他这一生,也不知道是他不走运,还是他压根就是一个灾星,在辽国的时候,辽国被金国打,跑到大宋来,这屁股都没有捂热,大宋又被金国压着打,好不容易投靠了金国,以为傍上了一位强者,哪知这半路中间又杀出一个李奇来,真是跑到哪里,哪里就要被打,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成为这三姓家奴。
阇母老早就看这郭药师不爽了,也从未看起过他,虽说人艰不拆,但阇母还是一脚将郭药师踹了出去。
郭药师被踹倒在地,抽搐了几下,怀着满心的不甘死去了。
其实阇母杀了他,还真是对他的恩赐,倘若他落到李奇手里,那他一定会明白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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