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当今这个朝廷的不满,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也屡屡发表文章,批判大宋,但是却给赵明诚带来许多麻烦,这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个不愉快的地方,当然,后面她还是收敛了许多,但是。如今她见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抛下自己的臣民,偷偷逃往南方,这让她那仅存的一丝大国梦,也宣告破灭了。
李奇愣了半响。暗想,一个女人尚且都能如此,为何他们就---。真是天不佑我大宋啊!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你说的对吧。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中原大国的称号。也只能为人徒增笑料,说来无用。清照姐姐,你关心着多数人都不关心的问题,这会让你很累,有些时候,做一个小女人。会让自己更快乐一些,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何不跟你夫君去追求你们一直追求的快乐,忘记有些时候会是一味良药。”
李清照凄惨的笑道:“若是那样的话,怎还有快乐可言,每当我看到那些金石上面所写的文章。只会让我觉得更加羞愧,我已经不敢再翻开那些文章了,因为那就是古人在嘲笑我们啊!我已经决定了,要与东京共存亡,我知道此生是不可能在见到我梦想中的大宋,只愿能埋骨于此,因为我相信总有一日,我们汉人会夺回这片土地,以及失去的尊严。你的那句话说的非常好,人生自古谁无死。只愿留取丹心照汗青。”
言罢,她那张清秀、文静的脸庞静静的流下了两行清泪,这是她在绝望中的悲鸣,因为她已经认为大宋是无可挽救的了,至少现在表现的出一切。让她是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不是吧,传的这么快,唉,无意之中,俺又干了剽窃的勾当,不对,不对,既然我已经在这里了,那么文天祥还有必要写这首诗么,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李奇望着李清照脸上的泪珠,心中五味杂陈,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李清照皱眉道:“你笑甚么?”
李奇道:“清照姐姐,都说你们文人最爱杞人忧天,如今我算是见识了。”
“杞人忧天?这我倒真想如此,可是如今金军一定占领了整个北方,眼看就要打到京城来了,而我们的皇上都已经跑了,这仗还能怎么打?”李清照愤怒道。
李奇笑道:“当然是往死里打呀!你忘了我是干啥的吗?”
李清照错愕的望着李奇。
李奇继续道:“我是商人,商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利可图的,我既然留了下来,那么这笔买卖就是还有继续下的可能,再说这京城不是还没有丢么,你放心,且让金人再嚣张一时,倒是我非得将他们打哭去,否则,那就算我输。”
李清照似乎看到了一声希望,眼中不觉一亮,道:“此话当真?”
李奇呵呵道:“当然是真的,我可从未骗---过你。清照姐姐,你留下来也好,可以见证我大宋历史性的一刻,从这一刻开始,我大宋将会凤凰涅槃,在战火中重生,迈入新的纪元,到时你可别笑的睡不着哦。呃...再说一句,其实---嗯---‘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一句话,小弟就曾说过。呵呵。”
李清照先是一愣,望着面前这个骚包的男人,噗嗤一笑,不自不觉中,她已经被李奇身上那强大的自信给感染了,自然而然的对李奇的话是深信不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点点头道:“相比起这句话而言,我更喜欢你前面那句,凤凰涅槃,在战火中重生。”
李奇呵呵道:“哪里,哪里,是李奇献丑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如今世道这么乱,清照姐姐,你要是没事,还是少出来的好。”
李清照笑着点点头,接受李奇的建议。三人沿着河岸缓缓行去。
李奇忽然道:“清照姐姐,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说。”
李清照道:“你但说无妨。”
李奇沉吟片刻,道:“我以为求生是每个人的一种潜在的思维,无论是留在这里的人,还是离开的人,他们的目的都是为了求生,只不过是求生方式有所不同罢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绝不是贬义的意思,有些时候,包容会让自己与别人更加轻松一些,若是一味的钻牛角尖,只会苦了自己。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说什么哦?”
李清照微微一怔,嘴角泛起一丝极度讽刺笑意,却是摇头不答,她生性高傲,眼里是揉不得半点沙子,但是她对于赵明诚却包容了太多,即便是现在,她兀自没有责怪赵明诚,她只是为她的夫君,感到羞辱罢了,哀大莫过于心死。转移话题道:“对了,张老将军一片赤子之心,你---。”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事不是她能够谈及的,她也不想干扰李奇的计划。
李奇神秘一笑,道:“张老将军年事已高,让他东奔西跑,于心何忍,那边我早已经有了安排,清照姐姐就莫要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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