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一笑,没有理他,道:“韩将军,麻烦你去安排一下,今晚必须将囚车做好,明日全军即可拔营前往楚州。”
“嗯,我知道了。”
......
京城。
即王黼致仕,蔡京出相后,朝廷再一次发生了大地震。那就是前一日还如日中天的李奇。在今日却被宋徽宗谕旨勒令致仕。
然而,朝中知道这事缘由的只有那么寥寥数人,至于其余人么,直到退朝了。他们兀自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
李奇致仕,那么新法也就是名存实亡了。很明显,士大夫们再一次取得了完胜。
但见那些官僚们是眉开眼笑。相聚在一起,庆祝这迟来的胜利,仿佛另一个王安石诞生了。
一时间。厨子一词在他们周围是此起彼伏。
蔡京从他们身边经过,与他们一一点头打了声招呼,而后摇头道:“鼠目寸光之辈,这才刚刚开始了。”
......
王府。
如今的王府早已不是以前的那般门庭若市了,非但如此,还显得极其萧条,王黼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惨一些,直接清除了六成的下人,如今进到王府都看不见半个人影。
“爹爹,爹爹。”
王宣恩满脸兴奋的跑进后堂。
王黼品着茶,看着儿子,慈祥的笑道:“宣儿,你也不小了,怎地还是这么莽撞,跑慢点,别摔着了。”
王宣恩挥挥手,气喘吁吁的说道:“爹爹,你知不知道,那厨子今早被皇上赶出了朝堂。”
王黼点点头道:“听说了。”
“啊?爹爹已经听说了。呵呵,想不到都不用咱们出马,那厨子就不行了。”王宣恩兴奋道。自从李奇出现以来,这恐怕是他最最开心的一天了。
王黼淡淡点了下头,没有做声。
王宣恩见王黼面色波澜不惊,好奇道:“爹爹,你怎地看上去一点也不开心?”
王黼笑了笑,道:“宣儿,如今高兴就太早了。”
“爹爹此话是什么意思?”
宣儿还是太小了,不懂也不能怪他。王黼道:“李奇身兼数职,而且每一个职位都是极其重要,怎会是说撤就能撤的。”
王宣恩挠挠头道:“爹爹当初---。”说到一半,他就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嘴。
王黼怜爱的瞥了眼儿子,呵呵道:“爹爹不同,爹爹是触犯了君王大忌,而李奇没有,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
王宣恩道:“可是爹爹,孩儿听说秦桧他们在江南杀了很多官吏,难道这还不够么?”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王黼摇摇头,但也没有点明,毕竟这事牵扯面太广了,他怕告诉王宣恩,而又生祸端。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道:“宣儿,其实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究竟是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若是有机会,我们还得靠自己。”
王宣恩听得是云里雾里,点头哦了一声。
......
秦府。
“我挡,我挡,我再档---。”
“夫君小心。”
“日。”
“哈哈,师妹,我们赢了。”
马桥高举球拍,朝着身旁的鲁美美兴奋的叫道。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李奇,则是泪眼汪汪的耶律骨欲,小声问道:“几比几。”
耶律骨欲愣了半响,低着头道:“十一比---比零。”
显然,方才李奇、耶律骨欲在和对面的马桥、鲁美美玩羽毛球双打,结果也可想而知,就马桥那速度,那弹跳能力,那力量,真可谓是全场是无死角,你打到哪里他都能接住,再加上鲁美美那身高,扣杀是杠杠的,李奇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还是不能夺得一分。
耻辱啊!绝对的耻辱啊!我真是丢尽二十一世纪青年们的脸啊!李奇怒哼一声,道:“不打了,这玩意真是幼稚之极,以后谁叫我玩羽毛球,我跟谁急。”
马桥登时惊慌失措了,道:“别别别,步帅,再打两盘呀,我汗都没有出,求求你了,再打两盘,算我求你了。”
能够和鲁美美如此快意相处,这是马桥毕生所求呀,别说是打羽毛球,就算让他去种地,那也是甜的啊!
你个白痴,平时也就算了,如今老子的女人在这里,你丫一个球都不让,我打你妹,md,我连你妹都打不赢,我还打个毛啊!李奇越想越气,这厮太不懂味,眼眸一转,指着马桥怒骂道:“好一个马桥,昨夜跑到我房里来,让我帮你制造与美美相处的机会,可是---可是你却如此对我,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真是太可恶了,你以后再也别来求我了。”
马桥当即就傻了。
方才躺在边上的长凳上半醉半醒的酒鬼,一听这话,倏然坐起来,一脸坏笑的瞧着马桥道:“小桥,你终于开窍了。”
马桥气的直接一球拍摔了过去,咆哮道:“混蛋,昨晚我不是一直在和你一起喝酒么。”
酒鬼轻松的抓住马桥扔过来的球拍,想了片刻,抓了抓脖子,道:“我昨晚喝醉了,不记得了。”
马桥双目一瞪,赶紧转头朝着鲁美美道:“师妹,我---。”
鲁美美点点头道:“师哥,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他们是联合起来整你的,你又怎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马桥如遇春风呀,脸上绽放出了耀眼的光彩,道:“师妹,为兄真是太感动了,世上只有你了解为兄。”
李奇擦了一把汗,呵呵道:“美美这么说,就是说明她太不了解你,你丫还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步帅这比喻真是一针见血呀。”酒鬼呵呵一笑,球拍在手指尖连转了三四个圈,笑道:“美美,既然小桥不愿意与你打,那就由为师来与你切磋几盘吧。”
砰!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把短刀没入了长凳的一头,离他的关键部位也就是二十公分远。
酒鬼吓得是冷汗直流,忽听得一个极冷的声音道:“球拍。”
酒鬼头也不抬,慌张的赶紧将球拍摔过去,他知道马桥可是有两把短刀的,又朝着鲁美美哭诉道:“美美,你看看你师哥,就是这么尊师重道的。”
鲁美美夹在他们中间,也是极其无语,将球拍扔给了酒鬼,道:“师父,我想还是你和师哥打比较妥当。”
酒鬼一接球拍,头一昂,傲然道:“小桥,敢否一战?”
马桥淡淡道:“谁若输了明天就不准喝酒。”
“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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