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马桥惊叫一声,暗道,这也忒歹毒了吧。
这还了得!高衙内当即叫道:“李奇,你太不懂江湖道义了吧,啥事都不能告父母,这是规矩。”
洪天九道:“就是,就是,此举太无耻了。”
“李师傅,你---你这是公私不分啊!”樊少白急道。
柴聪更是暴跳如雷,道:“污蔑!李奇,你这是要坏我名声啊!太恶毒了。”
李奇自当没有听见,淡淡道:“马桥,你还不快去。”
“哦。”
“等下!”
高衙内一抬手,怒瞪着李奇,隔了片刻,道:“我们走。”
“等下!”
李奇突然手一伸,指了指后面,笑道:“谢谢!”
柴聪不敢置信的望着李奇,道:“他们又不是我们叫来了的,跟我们有何关系?”
高衙内怒吼道:“李奇,你别欺人太甚。”
“马桥。”
“我知道了,去告他们父母。”
樊少白还真怕李奇跟金楼联手,忙赔笑道:“衙内,柴聪。咱们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秦夫人咱们也认识,理应帮帮忙。”
高衙内怒不可遏,不禁怒吼一声,用力的抓了抓头。
“哥哥,你抓我的头干什么?”洪天九头一缩,委屈道。
“我等会还得去张寡妇那里,不能弄乱了头发。”
高衙内很骚包一笑,又怒瞪了李奇一眼,然后大摇大摆的朝着里面走去。
柴聪、樊少白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有高衙内这混世魔王出马。一切都变得简单了,不一会儿,那伙人就郁闷的走了出来。
“好走,不送。”
李奇拱了拱手,心想,真是一群癞蛤蟆,就算夫人要招亲,那也轮不到你们啊,连近水楼先得月这么肤浅的道理都不懂!
赶走这群癞蛤蟆后。李奇立刻回到了后堂,手一伸道:“人都走了,拿信来。”
秦夫人笑道:“多谢。信我早已经叫人放在你床头上。”
日。又被耍了。李奇笑眯眯道:“夫人,信就这一封。但是人可不就是这一拨,你得有心理准备啊,我可不是再伸出这宝贵的援手了。”
秦夫人轻叹一声,没有做声。
李奇一愣。没有再说,适可而止,向李清照说了一声。“失陪!”就赶紧朝着外面走去。
“信!信!”一进屋,李奇就直奔床头而去,果然有信,但不是一封,而是两封,他赶紧拿起来一看,原来还有一封是郑逸的,秉着先私后公的原则,李奇果断的将郑逸那封信扔到一旁,将白浅诺的信打开来。
信上第一句话就让李奇眼眶红润起来了,不禁喃喃念道:“七娘,大哥也想你啊!”
“大哥,七娘想你了!你还好吗?王黼致仕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虽然别人都说跟太师有关,但是七娘知道,其中大哥肯定也出了不少力,甚至有可能都是大哥你一手策划的,现在太师出相了,大哥终于不用再过着那如履薄冰的日子了,七娘真的替大哥感到开心。
唉!可是,七娘现在很不好,在来之前,你和娘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江南凶险,不适合我去,可是我不信,我以为人非野兽,性本善,再凶险也不过尔尔。可是当我到了江南,我才发现我错了,这里的人远非野兽能比,人心险恶,我至今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或许真的会退缩。
刚来到杭州,这里正在闹钱荒,走在街上,随处可见一些百姓们拿着绢布上街购买商品,有些人为争一个铜板,不惜恶语相加。郑二哥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朝廷也想过许多办法,但都是无功而返,可是我相信大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听说已经上报给朝廷了,所以我对这次朝廷的援助充满了信心。但这仅仅是迎接我们的一份小礼,更加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还在后面。
方腊虽平,余孽犹在。而且杭州官场也是乌烟瘴气,官员的举止令人发指,我曾亲眼目睹一个芝麻小官,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夺百姓的田屋和女人。正是因为如此,杭州的百姓无田可种,无饭可吃,只能落草为寇,所以在杭州附近,强盗比比皆是,少则数人,多则百人。这些强盗不仅抢夺过往商人的财物,而且还与当地官府、财主相互勾结,那些官吏就是他们的眼,包庇他们,而那些强盗就是他们的爪牙,专门为他们敛财,官官相护,官民勾结,律法在杭州只是一张废纸罢了。就在昨日,郑二哥又抓获一群十余人组成的强盗,你想不到吧,其中有一人乃是郑二哥手下一名押司的儿子。郑二哥当时唯有苦笑以对。他现在是连暗中调查都停止了,他怕继续查下去,会导致那些人拼死一搏,对我们不利。
也许大哥你看到这里,会以为七娘胆怯了,萌生了退意。其实不然,在杭州待的越久,我就越无法抽身离开。当我见到一群群上街行讨的乞丐,当我见到路边那一具具冻死的尸体,当我听到那一声声充满着悲哀和无奈的哭泣,我的心真的很疼,疼的让我无法入睡,那时,我真希望大哥你能在我身边,告诉我该如何走下去。
三天前,我在去往我们新酒楼的路上,见到了我一生恐怕都无法忘记的画面,在我路过一条小溪时,发现一个竹篮漂了过来,里面是一个不到一个月大的婴儿,但是已经停止了心跳,我真的无法想象,是何种困难能那位母亲抛下自己的孩子。当时,我就对那婴儿立下誓言,若不能改变这一切,我就绝不离开。或许这个誓言有些任性,甚至有些自大,我一介女子又能做甚么呢?但是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就这么走了。希望大哥你能明白七娘,也支持七娘。
其实我说的只是冰山一角,只因郑二哥信中已经写明一切,所以我也就没有细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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