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的好,好一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李清照感叹道:“李师傅,你这个八个字足可抵上别人几十年的学问,清照佩服。”
暴汗。老子平时说那么多好话,你反应都这么平淡,今日我就是随口一说,就佩服我了,看来这些艺术家的思维的确与常人不同呀,我以后得改变策略才是。
李奇乐呵呵道:“清照姐姐过奖了,我就一粗人而已,当不起学问二字。”
李清照笑道:“你这话让我想起一首诗来。”
“什么诗?”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李清照微微笑道,这首诗在她嘴里念出来,少了几分张狂,却多出了几分韵味。
李奇挠挠头道:“呃...你还记得呀。”
李清照笑道:“这么好的诗,我如何会忘记。”
“怎么?难道这诗是李师傅作的?”李师师惊讶道。
“姐姐有所不知,像这种诗,李师傅张口就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不信,大可请他现在作上一首。”封宜奴似笑非笑的说道。
女人都爱这么记仇么。
李奇被封宜奴这句话给堵说不出话来。他当时的确有些嚣张了,以至于被封宜奴抓到把柄,很明显。封宜奴是想看他出丑。
李师师听罢,更是好奇,忙道:“不知李师傅能否让师师见识一番李师傅的高才?”
李清照也是颇为的期待的看着李奇。
伯虎兄,真是太难为你了,我除了李白的诗,就喜欢你的诗了,李白的诗都给大家啃烂了,如今只要借用你的了,大不了我以后弄个伯虎基金会当做补偿,希望你别怪我才是。
李奇微一沉吟。道:“那在下就献丑了。”顿了顿,朗声道:“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月下**。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因为李奇的记得的诗还真不多,而且李白杜甫等人的诗,又不能用了。所以一首诗,他都得掰开来用,实在是太寒碜了。
这一首闺怨诗很快就引起了三人的共鸣,一怔一下,又是黯淡不语。
李清照就不用多说了,与赵明诚分分离离,其中滋味,自然是刻苦铭心。而李师师所恋之人又是皇上,虽只有百步之遥,但却不得见面,封宜奴比之她们,那就更加可怜了,她虽见惯世间冷暖,却不知相思是何滋味。
李清照微微一怔,不禁轻声念道:“花下**,月下**。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李奇这个剽客见到三位大美女这副表情,心里暗自叹道,唐伯虎果然是个风流才子,也不知道他当时用这诗骗了多少个单纯的小妹妹,我若真有他一成的才华,估计也能在北宋界的文坛穿出一片天来。
过了一会,李师师忽然起身行礼道:“李师傅大才,师师钦佩不已。”
李奇忙回礼道:“岂敢,岂敢,其实我这诗算不了什么,清照姐姐那句,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才是惊世之作。”
李师师和封宜奴又是一惊,嘴里反复的咀嚼这句词,纷纷震惊的望着李清照,她们俩对诗词的造诣在女子当中绝对可以算是佼佼者,鉴赏诗的能力自然不会差。
封宜奴嘴角一扬,颇为不满的朝着李清照道:“姐姐,你也太不厚道了,这么好的词,为何不与我等分享,倒是让这坏人比我先知晓。”
李清照似乎根本没有听封宜奴说话,大惊失色的望着李奇道:“这一句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首词作于她和丈夫赵明诚在青州分离之后,期间她又辗转各地,这首词几乎无人知晓,李奇是从何得知来的,她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暴汗!同样的错误,老子竟然会放两次。
李奇登时满头大汗,含糊其词道:“呃...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李清照黛眉紧锁,她忽然感觉自己在李奇面前,如同裸露一般,毫无**可言,不禁有些郁闷,但是李奇这一句托词又让她无从反驳,要说这词赵明诚也看过,所以你说无人知晓,那也不可能,但问题是李奇仿佛对她写的词是了如指掌,张口就来,跟自己写的似的,这实在太奇怪了。
李师师倒是没有注意李清照脸上郁闷的表情,笑道:“李师傅也莫要妄自菲薄,姐姐乃东京第一次才女,作的词自然不用多说,但是李师傅年纪轻轻,竟然能把一个女子相思之情,描写的淋淋尽致,恐也是不遑多让。”
李清照微微一怔,谦让道:“妹妹说的不错,李师傅的诗的确有大家风范,清照不及。”
“哎哟,清照姐姐,你可莫折煞小弟了,小弟哪能和你比呀,这吟诗作对,我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算了,算了,还是别说了,你们快点吃吧,汤都凉了。”李奇是欲哭无泪呀。
李师师见李奇并非故意谦让,心里对他的钦佩又增三分,殊不知李奇是真的肚里没货,心里虚的很。刚刚低下头准备喝汤,准备喝汤,余光忽然瞧见李奇右手还提着一个小木箱子,手一指,好奇道:“李师傅,你这箱子里面是什么?”
李奇下意识答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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