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久,就是今天晚上,在咖啡屋的时候!”古枫皱着眉头回答道。
陈稀可仔细的回想起来,好一阵才失神的道:“可是自问在咖啡屋里并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啊!”
“这个世上,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的人,那个人才是真的傻!”古枫轻轻的摇头,看着陈稀可绝美清秀的容忍,眼中却满是痛惜,“你把糖罐推给了我,我没有要,你自己倒是加了三颗,可之后,你却一口加了糖的咖啡也没喝!”
陈稀可一愣,问:“这有什么问题,我突然间不想喝了!”
“可这也突然间让我想起了金元成!”古枫接得极快。
“这件事和金元成有什么关系!”陈稀可疑惑难解。
“因为他也做过和你一样的蠢事,也在糖罐上做过手脚,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然被咬的不是我,但也让我提了个醒!”古枫说着,看着陈稀可已经变白的脸色,又道:“不过,让我起疑心却也不是那个糖罐。”
“那是什么?”
“是你不该对我撒谎,你说今晚是你的生日。”古枫仍紧紧的看着陈稀可,又叹一口气道:“可是你忘了,下乡献爱心的活动,每人都要写最后的鉴定,这个鉴定都是由我的导师严新月写的,而这份的鉴定上面,不但有我们每一个人在乡下的表现,还有入学年限,家庭住址,甚至是出生年月,而我,很不凑巧的看过你那份!”
陈稀可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有你那个蛋糕……算了,这些不说也罢,反正你用的手法都很老套,而且你也很不幸运,这些老套的招数,别人都在我身上用过!”古枫说着不免又问,“只是有一件事情到现在还弄不明白!”
“什么事情?”陈稀可竟然很温柔的问,仿佛刚才那一场刺杀跟本没有发生过,两人只是在这包厢里喁喁谈情而已。
“张超强那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难道你对付他,也像对付我一样,牺牲了色相,这才让他任由你摆布?”古枫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团。
陈稀可听了这话,不免冷笑,“我失败了,我承认自己确实不够你聪明,可是对付比我更蠢的人,只要略施手段即可,更何况张超强原本就心胸狭窄。稍稍撩拨便能让他按照我希望的方向走去,跟本就不需要什么牺牲。”
“我一直都以为,油菜,是这个世上最会用心机的女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人才,好像变成了狗屎,我随随便便的又踩上了坨!”古枫悠悠的长叹道。
“不需要这样讽刺我,既然落到了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的便。”陈稀可冷笑不绝,往沙发靠背上缓缓的躺落,“你不是一直都想上我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
古枫定定的看着她,最后还是摇头,“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们会这个样子!”
这句话,很平常,也很普通,但就是因为它,陈稀可的眼睛红了,几乎是愤恨的嘶吼,“你以为我就愿意这样吗?”
“你两个哥哥的事情,我不愿做太多的解释,因为他们是咎由自取,就算时光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陈弘胤和陈大山,古枫就想到了楚天南师兄,然后又陷入了沉默。
现在这样,也许就是楚天南所说的,心慈手软所引发的后遗症了!
“你走吧!”古枫刚刚才有所反省,可是这下,***病又犯了,可是不放她走,又能怎样?杀了她?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陈稀可沉默了一阵,站起来问:“你考虑清楚了?”
“嗯!”古枫点头。
“你放我走,我绝不会感激你,而且来日相见,我照样还要替我哥报仇的!”陈稀可神情冷漠,语气更冷。
“随你的便吧!”古枫挥手,无力,疲倦。
陈稀可神情复杂又古怪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出门,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