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她?
也不知道自己带去的礼物,她有没有收到,是不是喜欢。
耶律余里衍同样在思念周铨,有的人整天呆在一起,彼此间却如同陌生人,也有的人相处不过月余,却仿佛是前世就有的缘份。
“公主,我们回去吧,据说这附近,有左道教徒聚众为乱,如今公主身边护卫不全,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小人担待不起!”
余里衍身边有人劝道,耶律余里衍烦躁地甩了甩马鞭,不过却没有用鞭子抽此人。
“周郎君啊,我记得你最不喜欢我用鞭子抽人,我现在已经改过来了只可惜,你看不到呢”余里衍心里响。
“公主”
“不许打扰我带下去,拿鞭子抽不,换掌嘴吧!”
那个多嘴多舌的护卫顿时被同伴们嘻嘻哈哈地带到了一边,同伴们还不停地小声恭喜他。然后是噼噼叭叭的掌嘴声,片刻之后,多嘴的护卫又被带到了余里衍的面前。
“啊呀我又没忍住,给他五十贯钱,算作赔偿!”
只是脸上微红一点罢了,就换得五十贯钱,这在余里衍身边,可是个美差!众侍卫都知晓这位蜀国公主的脾气,发起躁来六亲不认,但很快就会后悔。而且她看似脾气暴躁,实际上却非常心软,每次后悔就要给赔偿,赔偿的钱财还非常丰厚。
这位公主有这个底气,不仅因为当年耶律章奴之乱中,公主可以说有救驾之功,更因为她的封邑,如今成了有实而无名的辽国榷城。
因为有耶律延禧的支持,所以公主封邑武清县成为了辽国对大宋的榷城,虽然没有大宋雄州的白河驿榷城那么繁荣,可这毕竟也是榷城,过去一年给辽国贡献了两百余万贯的税收,而余里衍可以获取其中十分之一。
二十余万贯,在辽国诸多公主、王子中,算是很不错的,余里衍甚至可以凭借这笔钱,养一支数百人的精锐亲卫。
“近来公主心情都不太好啊。”一名亲卫低声道。
“难免,南朝那边,把公主的心事都编成评话,在市井里宣讲,那个南国小子,却始终没有什么表示,殿下她心情自然不好都快两年了!”另一名亲卫道。
“嘘,你们俩也想讨赏钱么,这给殿下听到,可不是几记耳光能了事,若打断了你的骨头,便是再给你几十贯赏钱”
他们窃窃私语,离余里衍稍远,因此余里衍听不到。
但有人听到了。
“你们三个蠢货,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想找死,我就调你们去清剿那左道邪教!”
耶律马哥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那三个亲卫吓得屁滚尿流,立刻有多远闪多远。
耶律马哥到了余里衍身后,面上开始的威严顿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谄媚的笑容:“殿下,殿下,这里有两封书信,一封是文妃娘娘寄来的”
“不看,无非是催我回上京,我不去,烦了!”余里衍撇了撇嘴。
女真人的叛乱让辽国很是手忙脚乱,第一次征女真也遭遇惨败,不过因为和大宋关系缓和,特别是从榷城贸易中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所以辽国财政还可以支撑,局面也算稳定。但辽国内部矛盾却显露出来,经过耶律章奴的叛乱,耶律延禧如今疑心甚重,而两位贵妃文妃萧瑟瑟、元妃萧贵哥,各自支持自己的儿子,双方水火不容。
余里衍是文妃的女儿,也一向亲近自己的生母,但对于双方的争斗,却是毫无兴趣。她已经从自己私房钱里拿出大量给了文妃,但她本人,却一心只想远离争斗,故此长时间留在封地武清,不肯回京。
“还有一封信,是位宋国商人带来的,随信尚有礼物,咳咳,殿下莫动手,莫动手!”
余里衍几乎是一把从耶律马哥手中夺走了信,拆开之后,便看到了她已经很熟悉的字迹。
周铨写来的。
“要我在武清等着会来与我相会?”
看到信中的内容,余里衍兴奋得险些跳了起来!
在分开有近两年后,周铨终于要再度北上,来到辽国,与她相会了么?
日盼夜盼的人,终于要出现了么?
然后她心中突然又有些担忧起来,虽然宋辽两国已经达成榷城之盟,但两国间仍然相互防备,周铨北上,除非得到大宋朝廷的支持,以国使的身份前来。
否则的话,等待他的,将是两国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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