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总书记鼓励。”王思宇轻吁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落了地,不知不觉间,后背竟然湿了一小片,由此可见,心里也是有些畏惧的。
一号长点点头,就又侧过身子,一路握手,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离开灵堂,到旁边的贵宾室休息。
很快,三号长也走了过来,来到王思宇的面前,停下脚步,在赵副主任的介绍下,握了他的手,用力地摇了摇,抿了下嘴,用低沉的声音道:“于老去世了,我很难过,我觉得,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他们才有希望;一个民族,如果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那是没有未来的,于老就是那种仰望星空的人,值得我们缅怀。”
见赵副主任神sè紧张地站在三号长身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王思宇不敢造次,点点头,中规中矩地道:“感谢总理,给了爷爷这么高的评价,若是泉下有知,他必然极为欣慰。”
三号长收回右手,竖起一根食指,优雅地一晃,抑扬顿挫地道:“于老虽然走了,你们这些后人,一定要继承他的遗志,努力奋斗,在这里,我送你一句话,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启迪,这句话就是,‘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
说完后,又向前方望了一眼,一路握手,离开正厅。
过了一会儿,中央林书记也走了过来,和王思宇用力握了手,如同长辈般和蔼地望着他,慢条斯理地道:“王思宇同志,兆奇曾多次向我提起,你很有大局观,政治立场坚定,是颗好苗子,好好干吧,小伙子前途无量。”
“多谢林书记鼓励。”王思宇嘴角含笑,不卑不亢地道。
几位政治局常委离开后,中央办公厅、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全国政协办公厅、中央军委办公厅的负责人、以及一些省市重要领导,也都六人一组,按着次序,先后走过来,其中包括准岳父,总参谋长宁凯之。
他没有多说话,而是握了王思宇的手,轻轻一摇,悄声道:“小宇,抽时间,去家里坐坐,孩子们都不在身边,你伯母闷得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好的,宁伯伯。”王思宇轻轻点头,心里满是感ji之情,或多或少,也有些愧疚,宁家三姐妹,他将得其二,这个准女婿当的,未免太尽职了些,已经捞过界了。
重要官员离开后,于春雷走了过来,望着王思宇,轻轻摇头,用满是责备的语气道:“小宇,今后在重要场合言,千万注意,哪怕说错一个字,都会带来极为不良的后果。”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反驳道:“春雷书记,连讲真话的勇气都没有,还能做什么事情?”
“幼稚!”于春雷把手一摆,yin沉着脸走了出去,前往贵宾室,去陪伴几位中央领导,半个小时后,车队浩浩dangdang地离开,灵堂对普通民众开放,市民们秩序井然地走进来,向于老的遗体告别,每人离开时,都能得到一份于老的相册,以及纪念照片。
下午三点钟,遗体火化,所有仪式都已经完成,王思宇坐进车子里,与众人一起返回大院,进了屋子,张倩影关上房门,就拿手mo着额头,如释重负地道:“小宇,真是吓死了,你怎么好那样讲话,当时,身边那些人脸都绿了,生怕总书记火。”
王思宇微微一笑,把西服挂在衣架上,挽起袖口,坐在沙上,轻声道:“现在,党内满是阿谀奉承之词,很少有实事求是的观点,更缺少尖锐的批评声音,不能正视问题,也就没有勇气解决问题,相信,总书记还是能够理解的。”
张倩影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就你能,连爸爸都不敢那样讲话!”
王思宇笑着摇头,轻声道:“那不一样,有些话,他是不能讲的,我却可以说出来,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
张倩影抿嘴笑了起来,去厨房拿了果盘,放在茶几上,摘了粒葡萄,剥皮后,送进他的嘴里,哼哼唧唧地道:“你啊,都多大的人了,还年轻人呢。”
“年轻不年轻,关键要看心态!”王思宇笑笑,把她揽在怀里,在那张如ua的笑脸上,吧嗒亲了一口。
两人正腻在一起,轻声说笑,财叔敲门进来,满面春风地道:“宇少,春雷书记打电话回来了,这次见面的效果非常好,甚至有些出乎意料,总书记钦点,让你去滨海市,任市委书记。”
王思宇站了起来,睁大眼睛,有些不信地道:“这倒是奇了,居然会一步到位,按照惯例,应该在市长的位置干几年的。”
财叔微微一笑,轻声道:“可能是误打误撞,你那句话起作用了,总书记还亲笔题词,写了‘女娲补天’四个字,托春雷书记送给你,顺便问你,知道什么含义吗?”
王思宇也笑了,心领神会地道:“当然清楚了,我当时说的是,‘补袜子容易,补民心难’,总书记送这四个字,应该民心大过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