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宇微微皱眉,轻声道:“抗议?什么意思?”
**转过头,向窗外瞄了一眼,淡淡地道:“少华集团的那个老板,好像是香港人,当初和二纺织搞合作,没出多少钱,却把人家的两栋大楼给骗去了,那些下岗职工,生活没有着落,每月只拿不到两百元的补助,大家心里不痛快,除了到厂子里去闹之外,就到这边来抗议。”
“他是怎么把楼骗去的,你知道吗?”王思宇有些不敢相信,虽然商界里面,尔虞我诈,唯利是图,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是很少听过。
老板娘倒了洗发液,在掌心中揉了揉,就涂在王思宇的头上,笑着道:“那可不清楚,但附近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有这回事,那个老板不是好东西,心挺黑的,上次来的人少;被他找**的人打跑了,这次来的人多,结果叫了警察,又给赶走了。。。”
“居然有这种事情,没人管吗?”王思宇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哧啦’一笑,双手灵活地捯饬着,漫不经心地道:“谁能管啊,人家是有钱人,开了好几家公司,那个皇冠夜总会,也很出名的,好多当官的都去。”
王思宇笑笑,不再吭声,理了发之后,交了钱,推门走了出去,来到茶楼前,站在台阶上点了颗烟,转过头去,望着那栋挂着‘少华集团’大牌子的商业大楼,脸色变得冷峻起来。
几分钟后,邓华安和程刚相继赶来,在门口寒暄了一会,进了茶楼,径直去了二楼包间,服务员上了茶水,就转身退了出去,带上房门。
程刚打开公文包,从里面翻出一叠材料,递了过去,轻声道:“王书记,他可是庄省长的小舅子,能量不小,要谨慎啊。。。”
王思宇摆摆手,微笑道:“先做些准备吧,也不见得非要动他,或许,情况没有那么严重。”
邓华安微微一怔,试探着问道:“谁?不会是赵市长吧?”
王思宇‘嗯’了一声,翻看着材料,轻描淡写地道:“就是他,把举报信都搞到省委书记那里去了,真是莫名其妙,我都忘记几时得罪过他了。”
邓华安皱起眉头,表情凝重地提醒道:“还是小心些好,外面可都说,赵山泉这人惹不起,睚眦必报,很容易记仇。”
王思宇微微一笑,信手翻着材料,淡淡地道:“我也一样。”
邓华安挠了挠脑壳,讪讪地道:“不一样,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你是君子,他是小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王思宇看了材料,有些失望地丢在桌子上,抱肩道:“分量不够,还得再加把劲。。。”
程刚接过材料,装回公文包里,有些泄气地道:“主要是怕打草惊蛇,另外,他级别太高,有些内幕,估计只有少数人知情,光靠打外围,速度会很慢。”
“那就慢慢来吧,也不急。”王思宇笑了笑,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
邓华安却‘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道:“王书记,我这边倒有个线索,可以试着查查。”
王思宇微愕,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轻声道:“老邓,说说看。”
邓华安点了一支烟,皱眉吸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道:“就在这茶楼旁边,有个少华集团,两年前,老板涉嫌商业诈骗,局里本来已经展开调查了,可没过几天,就被上面的人拦了下来,其中就有赵山泉,他放过狠话,要想立案,必须经过他的允许,我琢磨着,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王思宇顿时来了兴趣,侧过身子,轻声道:“老邓,情况属实?”
邓华安掸了掸烟灰,以极为肯定的语气道:“没错,是林局长讲的,因为查这个案子,赵山泉和罗彪吵了一架,事后,在唐市长的干预下,罗彪妥协了,却把火撒在底下人身上,不但把林局长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把二处负责办案的科长免职了,到现在都没恢复,搞得老林心里一直不太舒服。”
顿了顿,他又喝了口茶水,把玩着杯子,沉吟道:“据说,二纺织的上级单位也接到过类似的指示,叫三不准,‘不准要钱’,‘不准告状’,‘不准闹事’,强调要和外方长期合作,不能因小失大。”
“这是什么道理”王思宇‘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沉吟半晌,轻声道:“这样吧,就从这条线索出发,先到二纺织那边了解情况,把材料搞扎实了,过段时间,我会向市委反应,争取立案彻查。”
“好”邓华安与程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
正事商量完,程刚坐了一会,就告辞离开,王思宇则被老邓拉到家里,喝酒叙旧,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极快,直到夜里十一点多钟,他才醉醺醺地返回家中,洗过澡,回到卧室,走到床边坐下,打开壁灯,却发现床头柜上多出一个精致的烟嘴,下面还压了张小纸条。
他摸起纸条,定睛望去,却见上面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亲爱的舅舅,看了电视广告,用烟嘴可以去除焦油,有益健康,就让妈妈帮忙买了,希望舅舅能喜欢,你的小宝贝,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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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欠下的一章,择日再补吧,感冒得比较厉害,脑子里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