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临危不乱,厉中坛这一亮相倒是震住了那几个下人,再不敢小瞧他和朱七,乖乖地听候吩咐。真正说起来,这里主事的还真就是这姓厉的。
厉中坛心里冷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伸手虚让了一让,对高提辖道:“到了这里提辖是客,不好怠慢了,请到客厅用茶。”
说完,当先向客厅走去。
高提辖怎么能够输了气势,迈开大步,跟在厉中坛的身后。
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上了茶来,厉中坛了请了高提辖,才不紧不慢地道:“提辖来到寒舍,不知道有何指教?”
高提辖摆了摆手:“洒家是个粗人,与我说话,不要掉书袋。你那些文绉绉的话,听在洒家的耳朵里,忍不住就想打人!洒家这次来,是要做成你一桩买卖!”
厉中坛不动声色:“不知提辖有何买卖?不妨直说。若能效力,在下自不会推辞。”
“洒家听说,你这里对外放钱。最近我那里手头有些紧,欲从你这里贷些钱使用。利息随你开,洒家是个爽快人,绝不会压你价钱!”
听了高提辖的话,厉中坛的脸色终于变了,沉声道:“这些闲言,提辖是从哪里听说的?”
高提辖道:“洒家在禁军里开赌放钱,开封城里的牛鬼蛇神,哪个见了不得叫我一声爷爷!这些消息,自然有小的们告诉我,你又能瞒得了哪个?你只管说,能贷多少钱与我!”
厉中坛看着高提辖,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