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了谢慧兰的话,董学斌就放心了,这种一把手和二把手的较量他也插不上手。
不过谢慧兰有谢慧兰的斗争方式,董学斌也有董学斌的斗争方式,在政治上,董学斌觉得连向道发都远远没有谢慧兰成熟,董学斌就更比不上了,但在折腾人上,一百个谢慧兰也比不上董学斌,这方面董学斌是有着非常强烈的自信的,是的,他咽不下向道发背后捅刀的这口气,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折腾回来!
忍气吞声?
那不是哥们儿的作风!
但是董学斌这次也长记性了,他以前被人质疑的最大毛病并不是他的瑕疵必报,而是方式方法上太缺德了,太不符合官场规则了,所以这一次董学斌吃一堑长一智,准备“规规矩矩”祸害向道发一回!
我家慧兰马上就准备在政治上祸害你了!那哥们儿就在生活上祸害你!
这叫双管齐下!
过了会儿工夫,罗海婷和郭攀伟几人也知道了董学斌住院的事情,更清楚了招商会的职权变动,一个个都急急忙忙打来电话,非要来医院看他,好像有一肚子话要问,不过董学斌没让他们来,也没多说,只嘱咐了让她们专心工作,这时候还是工作时间呢,要是大家一股脑过来了,影响也不好,下班再来当然就没问题了。董学斌还不知道谢慧兰会以什么方式跟向道发斗,所以这时候不能给人留下话茬儿。
中午。
跟医院吃过饭,董学斌看看表,偷偷给胡思莲打了一个电话,“喂,胡姐,吃了吗?中午休息了?”
“刚下班,正要回家吃呢,你身体怎么样了?”
“嗨,能有什么事?小病小灾。”
知道董学斌是装病,胡思莲关心了一句就没再多说,笑道:“找我有事吧?”
“嗯,你知道向***在哪儿吗?跟单位呢还是回家属院了?”
胡思莲眨巴眨巴眼睛,“向***还没下班,可能在办公室,不过一会儿应该回家吃饭吧,听说他儿子从北京回来了。”
“噢,那我知道了,多谢了啊。”
“学斌,你这是要……可千万别胡来呀,你这……”
“我能胡来什么?没事,就是随便问问。”
胡思莲可不信,听他问了向道发在哪儿后就胆战心惊了,要是别人还好说,可小董局长办的缺德事儿还少吗?胡思莲怎么能放心?更何况向道发可是上午刚刚拿了他的权的,胡思莲知道董学斌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
“学斌,你……”
“这事儿别跟慧兰说,我有分寸。”
胡思莲哭笑不得,心说你哪次办事有分寸过?挂了电话后,她越想越觉得要坏事,说不得就赶忙放下东西往家属院赶。
与此同时,董学斌也出了医院,开车直奔家属院。他住院的时候没什么准备,牙刷啊,衣服啊,刮胡刀啊,什么都没带,回去也是拿一拿东西,顺带观察一下有没有机会恶心向道发一把。当然,这一回是不能像以前那样给人留下话茬和把柄的,而且又要让人知道是自己在恶心向道发,有难度呀。
县委家属院门口。
车一近,董学斌就看到了胡思莲骑着电动自行车过来了,心知胡姐是怕出事才来“盯梢”的,不过董学斌正在气头上,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他。忽然,他目光又落到了路边一辆银色卡罗拉上,因为他看见车门一开,上面窜下来一只大黄狗,紧接着向道发的儿子向仁杰就和几个狐朋狗友下了车,好像是他大学同学的样子,都很年轻,二十岁左右。
“仁杰,你怎么上哪儿都带着狗啊。”
“是呀,我看着也慎得慌,你拴上点行不行?”
向仁杰不以为然道:“栓什么栓?栓上了还叫遛狗吗?”
一大学生道:“咬了人怎么办?”
“咬人就咬了。”另一人嘿嘿一笑,低声道:“他爸是***,还怕大黄咬人?咬了也白咬,谁赶上谁倒霉。”
向仁杰笑道:“行了,你们玩去吧,我回家吃饭了,我爸也快回来了。”
这只狗是向家的宝贝儿,养了六七年了,很有感情,以前大黄不是没咬过人,按理说对于这种咬了人的大型犬,有关部门是可以采取措施扣押查办的,不过以向道发在延台县的势力,谁敢动向***家的狗?就算小区里禁止饲养大型犬,也要求遛狗的时候拴好绳子,可人家就算不栓,就算咬人,谁还能说什么?那可是延台县的一把手!
董学斌的桑塔纳正好与他们擦肩而过,听见了他们的话,一看那只大黄狗正对着路人虎视眈眈,脖子上却仍然没有栓绳子,董学斌顿时火冒三丈,麻痹,还咬了人也白咬?你丫还够嚣张的啊!真以为延台县是你们家后院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早上哥们儿让你栓绳子你不是不听吗?行嘞,这次哥们儿就替天行道了!
一个缺德的主意浮上了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