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乾急道:“四弟,不要冲动!”
风波恶性子火爆,轻功又佳,公冶乾话语刚起,他身形骤然向前掠去,寒光一闪,钢刀已劈向往叶锋头顶劈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风波恶这一手轻功使来,就如一片流云,既飘逸、迅捷,又猛如雷霆。青城派、秦家寨诸人脸色大变,心下一比,自己便大大不如,暗道侥幸侥幸,幸好还未交手。
目光全都聚焦在叶锋身上,也不知这年轻公子,能否挡下风波恶这雷霆一击?
下一刻!
只见叶锋出手如电,猛然一挥,轰隆一声,风波恶身子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而出。哐当一下,撞在木门上,木门哐当散架。
哗然。
众人先前只当叶锋轻功无敌,谁也没有想到,他武功修为竟然恐怖如此,仅仅只是一招,便将慕容家四大家将之一的风波恶秒杀。
无不惊惧莫名。
噗噗几下,风波恶连吐几口鲜血,人虽仍是苏醒状态,但气息却极其微弱。
“四弟!”
公冶乾、包不同三人惊呼一声,同时赶过去,扶起风波恶。伸手搭上风波恶脉搏,包不同眼泪已流了下来,哀嚎一声,叫道:“四弟!!”
原来这须臾之间,风波恶体内已多了一股纯阳内力。内力增加,原本这应当是再妙不过的好事。但正如容器装水,寻常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将内力练到四溢程度。
风波恶的问题是,容器就那么大,但体内却骤然多了一股内力,水满溢出,但若无泄洪之口,那这容器只有一个下场——爆裂!
他周身经脉,尽皆被废,乃至于某些细胞都被撑破,不死已是奇迹。纵然是大罗金仙再世,也救他不得,从此再也练不成武,形如废人。
包不同双目充血,霍然站起,一指叶锋,咬牙切齿道:“你……你下的好狠的手!”
叶锋冷笑道:“我若是寻常人,现下早被他一刀劈了,又哪还有说话的机会?我连参合庄都一把大火烧了,再多杀几个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的嘴巴太臭,从现在起,最好给我闭上,因为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我向来只喜欢调戏别人,却绝不允许别人调戏我。”
包不同先是一愣,旋即大笑道:“哈哈哈……老子这张嘴,可以不吃饭,可以不喝酒,可以不跟婆娘亲热,但就是不能不说话,你武功高强,老子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不让老子说,老子偏要说,非但要说,还要大说特说!”
“哦,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名叫包不靓。”叶锋淡淡说了一句。
包不同脸色大变,整个人就如喉咙里卡了一坨大便,想吐吐不出来,吞下去又太恶心。
公冶乾强行将胸中怒火压下,冲叶锋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敢问尊驾是谁?不知公子爷如何得罪了尊驾?”
叶锋摇了摇头,忽然笑道:“也罢,左右慕容复还未回来,那便跟你说道说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宋人?”
公冶乾顿感莫名其妙,点了点头,道:“自然是。”
他这个当事人都是莫名其妙,青城派、秦家寨那些人,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北了。
叶锋继续道:“我再问你,这姑苏慕容是不是北宋国土?你妻子是不是宋人?你赤霞庄又是不是北宋国土?无论这个国家如何,你总是既得利益者,那你是否应该心怀感恩?”
公冶乾沉默不语,隐隐有些明白,后背生寒,脸色稍微变了变。但那是何等机密之事,眼前这人如何能知?!对方决不会知晓!
默认便是承认。
叶锋猛地一拍左侧檀香木桌,冷叱道:“你吃的是北宋的,穿的是北宋的,住的是北宋的,那你又为何反要帮助慕容复复辟燕国?!他要复辟燕国,国土从哪儿来?还不是要强占我北宋国土,挑起战乱,乘势而起?!”
“燕国?!都他妈过了几百年,还妄图复辟,痴人说梦!!一个落魄鲜卑族,嚣张一时而已,又怎可与我传承上千年的汉族相提并论?!”
叶锋原本不过随口打下嘴炮,图个嘴快,但这一刻,自己却被自己感染,目中荧光闪闪,心血澎湃,一股骄傲,情不自禁从胸间腾升而起。
身为炎黄子孙,华夏龙族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