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挨个看他们的拜贴,还有狗屁文章,得看到啥时候去?立个牌子,把文章往出一贴,觉得行的再来小爷这儿卖弄,否则,趁早滚蛋。”
“”
曾巩也是服气,宋楷主意还是挺多的。
看向程颢:“你去写两篇作文给他留下。”
程颢闻声一阵委屈,“干嘛是我?”
苏轼添油加醋地笑道:“你水平一般呗!要是我们留,一个都进不来了。”
“日!”程颢怒了。
“不带你们这么挤兑人的啊?那宋为庸的水平还不如我呢,怎么不让他写?”
曾巩转脸对宋楷道:“那你自己解决吧”
说完,调头走,实在不想在这儿闹腾下去。
宋楷气得不行,“没义气!”
瞅了眼同病相连的苏辙
“你写!”
“不好吧?”苏辙无语道。“我写,到时候一个都进不去,老师会骂的”
“”
山门前,无数个脑袋鸦雀无声地看着这两人在那儿“吹牛皮”
这是真没把天下仕子当回事儿,让一个小娃娃打发咱们,人家还老大的不乐意。
可那边,宋楷不依,“让你写,你写!废什么话?”
好吧,苏小辙才十六,胆儿小
于是。
贡生们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娃娃趴在那儿当场作文,只一会儿功夫,写好了两篇文章、一诗一赋。
宋楷去院务那里取来一个大牌子,把苏辙写好的作文往上一贴
“呃,今日人太多,小生还是等人少时再来吧”
“不过如此嘛然肚子疼先走了。”
“诗赋尚可,作文却一般非太学文体,晚生不擅长这种淡若白水的文章”
宋楷心里冷哼,想进观澜?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全然忘了,当初他来观澜的时候,还不如眼前这些人呢
当然,也有不识向的,自认才学无二,上来自找没趣。
可是
上来之后才发现,不说那个十六岁的妖怪,单这个开封解考一百五的二世祖特么跟打了鸡血一样,谁都跨不过去!
整整一上午的时间,竟无一人过得了宋楷和轼辙这一关。
后来贡生们也算服气了,这哪是土匪?简直是一群“雅痞”,连皮带骨都是黑的,热汗都带着墨水气
而且,别看这个宋楷平时溜里溜气,可是坐下之后,完全换了一个人。
“文以主物,学以载道”宋楷此时正襟危坐,手里攥着一纸文章,真像个老学究一般,点评开了
“兄弟,你这文章写的确实漂亮。然,漂亮有何用?文章不是你粉饰前程的霓裳彩裙,而观世、评世、治世、言世之载具。”
“所谓济世文章,说的是这个道理。”
“既然这是一篇《论》,说的是田亩税弊、农耕不勤之理。”
“但是”
宋楷面容肃穆,不见半分纨绔之相。
“你下过田吗?知道种田的人实际所想吗?既然说的是均州田政,可是均州有田几何?均税几何?年入农产几何?民这症疾又出之何处?”
对面的儒生被宋楷问得哑口无言,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