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们都知道这位惹不起,又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却不肯离去。
随手抄起一张有字儿的绢纸,“两春桃花渡,桃花度两春.....什么乱七八遭的破诗!”
曹觉念了两句,真接呲拉一声就给撕了。
文生中有人脸色胀红,想要阻止,却又不敢,只得憋着。
“香闺处,盈桃徐片片,缘起桃林踏花路,身如红雪情思恋。唯心冷月伴....”连曹觉这种不懂词的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他妈谁写的酸词?狗屁不通!”
呲拉...又撕了...
唐奕在人群后面直咧嘴,心说,曹佾这个弟弟还真是极品,在回山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还会评词论诗?
被点名的那两个文生也是脸色通红,有那么差吗?最起码很应景吧?
正想着,场中又有了变化,文生中有人看不下去了,排众而出道:“这位公子,何必强人所难?惜琴姑娘不肯赐见,必有其缘由,公子如此强争,未免有失礼度,实在不美。”
“况且,这些诗词好坏且不论,皆是我辈心血,公子这般轻慢,实在是有辱斯文!”
曹觉眯缝着眼睛,见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儒生,除了单薄了一点,长的还算秀气。
强听他文邹邹、酸溜溜地絮叨了一大段,才不阴不阳地笑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还未等那文生说话,身后急急蹿出一人,一把拉住那文生,对曹觉陪笑道:“曹公子息怒,这位是新到京城的儒生,刚进太学不久,不知公子威名,曹公子莫与之一般见识!”
说着,就硬拉着那文生往出走。
可那文生根本不领情,甩开那人,冷声道:“你拉我做甚?天地昭昭,皇城之侧,还不许人说句公道话了不成?”
曹觉乐了,与潘越对视一眼,“既然是新来的,那咱也得尽个地主之谊不是?”
潘越冷笑一声看向那文生,慢条斯理地道:“来人啊....帮这位公子松松筋骨,一尽地主之谊!”
那文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个皂衣健仆从曹觉、潘越身后蹿出来。
然后....
他就被拳脚淹没了。
一众文生都不由在心中暗讽,这个刘之道读书读傻了?得罪谁不好,非得罪这两位,这两位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生怕那些恶仆打红了眼波及到自己身上,一个个都拼命往后挤。
曹觉心中又爽又恨,冷笑暗道:一群没卵子的怂蛋,就他妈假正经的能耐!
“用点劲儿,没吃饱怎地?”曹觉坐在桌子上叫嚷。
“奶奶的,给我往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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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生被一众仆从打得翻来滚去,场中竟无一人出声喝止,唯那粉嫩的小姑娘急得直哭,上又上不去,拦又拦不住,只能红着眼圈叫喊:“别打了.....别打了.....”
这书生真傻,就连她都知道,这两位煞星是惹不得的,他怎么还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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