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拳头粗的旗杆子,上面挂着一条巨大的旗帜,上书“鹏霄万里”,正迎风飘扬。
有旗没有什么奇怪的,这杆粗旗杆后面,还有好几柄小旗杆竖着呢,看着像八府巡按出‘门’似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后面的小旗杆都是两个人抬的,前面拳头粗的旗杆竟是一个人举起来的,而且是被一名娇小的‘女’生高高举起。
“她,她……一个人举着旗呢。”王亚平拉着杨锐,舌头都要打结了。
杨锐脑海中不由浮现起小白牙劈碎的桌椅板凳,与之相比,一杆两层楼高的旗杆——还是很夸张了吧!
杨锐脑‘门’子冒汗,这个旗杆要是砸下来,不知道得压死几名后世的高官显贵。
“杨锐!”小白牙的眼神亮亮的,看到杨锐就小跑着过来了。
“您慢点。”杨锐看的就慌神,您还能跑呐。
“送你的。”小白牙用出升国旗似的姿势,双臂平端,要将粗壮的旗杆‘交’给杨锐。
比一层楼还高的木头旗杆啊,这可比什么红木桌子贵多了。
“你要不放地上吧。”杨锐小心翼翼的问:“你从哪里‘弄’的旗杆?”
王亚平也想知道这个问题。正常人可找不到旗杆的卖家,要是提前就找好了卖家,谁提前买一个旗杆啊!
小白牙嫌弃的瞥了王亚平一眼,将旗杆“笃”的‘插’在地上,再对杨锐笑眯眯的道:“我从附小拔的。”
“哦。”杨锐表示知道了。
王亚平眼睛瞪的溜圆:喂,你们两个的对话带点脑子吧,不要把这么粗的旗杆当做是野生的好不好?考虑一下清华附小的孩子们明天早上升国旗的时候的心情吧。
“没想到你都毕业了。”小白牙扁扁嘴,将杨锐从王亚平身边抢了过来,公然挽住他的胳膊,道:“我本来想,大三大四的时候,最多外联工作了,没想到你又是跑瑞典,又提前毕业……”
杨锐觉得胳膊被挽的有点紧,抹了一把汗,道:“不毕业不行了……”
“不说这些了,我要喝酒!”小白牙突然昂起声来,打断了杨锐的话。
王亚平连忙奉上酒杯和酒。
酒杯是玻璃杯,酒是新开瓶的二锅头,在今天这个环境下,基本相当于夜光杯配陈酿了。
“干杯!”小白牙豪气上云天,端起酒杯就往嘴里倒。
她的身后,其他扛着旗杆的同学狂奔而来。
“怎么这就开始喝了!”
“你们兑水了没有?”
“会不会倒酒?”
几个学生一箩筐奇怪的话丢了过来。
王亚平被砸的晕晕乎乎的,只觉得今天的节奏怎么想怎么不对。
“好酒!”小白牙突然竖起大拇指,喊了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来。
“大姐大!”
同来的学生齐齐高呼。
杨锐胳膊用力,好悬才搂住小白牙。
“哎呀,这下子完蛋了,大姐大平时喝酒,都是一分酒三十五分水的,哪想到你们这些笨蛋……”来自清华的同学,万分气愤,就差指着王亚平骂了。
王亚平被几个人围起来,也是气的头顶冒烟: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用三十六进制的人在想些什么!
“杨锐,带我回家。”小白牙在杨锐耳边呢喃着,用只有他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杨锐身体僵直,紧紧的搂着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