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二人远去,那半空中几名修士凑到了一起,其中一名年轻修士艳羡道:“这位前辈竟是乘蛟而来,定是州中大派长老!”
旁侧一名矮壮道士摇头道:“我看不是,不定是哪一派宗主,贞罗盟陆师兄总说他师父捉得一头修行数载的天鹤为坐骑,可与这位道长一比,却是差得远了。”
那名唤素儿的女见没了外人,胆又大了起来,道:“两位师兄,依你们之见,这位道长与那大妖谁人修为更深?”
年轻修士道:“那妖魔何等厉害,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对手,这位道长未必能比过……”
矮壮道士摇头道:“不然,有两条蛟龙相助,可不见得输了那妖魔!”
两人各执己见,一时谁也不服气,便在此处争论起来。
这岛中最高峰处筑有一座壮丽宫观,满满占了整座峰头,殿前石阶盘山,犹如蛇道,四周栽有不少奇花奇草。
王南潇殷勤请得张衍入到观中,奉上好茶,又试着打听他来历,待闻得他是自东华洲而来,惊讶之余,态更显恭敬。
张衍亦对话之中得知,这悬笛岛一门,乃是因数载前洲中遭少清侵袭,这才避居此处。
只是西海向来灵机不盛,故而除平日修行外,还需采摄海中鱼珠,与中洲大派换得些灵药宝丹过来,补以不足。
王南潇说话间,自袖中取出一只玉匣,摆在案上,指着说道:“此便是海中出产奇物‘嵩华鱼珠’。”
张衍目光投去,见这玉匣之中堆满一粒粒晶亮玉珠,倒是与贝珠有几分相似,但是看去色泽更为光润,有丝丝清灵之气缭绕其上。
王南潇道:“道友可别小看这鱼珠。此乃是用来炼丹祭器的上好宝材,便是少清派的飞剑,亦有用此为灵药的,洲中诸宗派皆愿高价求取,这其中粒,皆为上。”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张衍,抚须笑道:“我与张道友虽初次见面,却觉颇为投缘,这一盒便赠与道...
友了。”
张衍淡笑一声,道:“道友若有事,不妨直言。”
王老道叹一声,知晓是自己拉拢举动过着痕迹了,他也是无奈,不被是逼到没办法的份上,也不至于如此,只得苦笑缘由道出。
原来他们在这处避修道,虽是灵机淡薄,但却是避开了洲中纷扰,平日日也是逍。
只是数年前来了一头不辨真身的妖魔,声言此地为他道场。并勒令所有修士于一月内退了出去,否则就要下得狠手。
王南潇自不愿坐以待毙,与之斗了一场,却是大败而回,险险才逃了性命。
回来之后,便四周邀得好友前来相助,准备与那大妖做过一场,定下此地归属。
只是过去大半月,虽是来了不少人,但真正踏入元婴境却只得一人,王南潇深知那妖魔厉害,正为之头疼,见得张衍到来,恰如溺水之人捞得救命之物,巴望着能说服他过来相助。
张衍听他说完,却是挑了挑眉。
西海之上忽然多了一个大神通的妖魔,且观其手段,也非是寻常人,此事不合情理,他先怀疑,会否是魔宗修士在背后弄鬼。
沉思片刻,他言道“不想此处有妖魔逞威,同为修行中人,贫道可以出手相助,但却有一个条件。”
王南潇大喜,同为元婴修士,他可是看得出来,对方罡云已褪,分明修成法身,臻至重境之人,有这等修为,若肯出手,定可保住全岛人的性命,当即站起,揖礼道:“真人有何需求,但可说来,老道无不应允!”
张衍笑道:“贫道不需他物,只要一幅渡海行真图,不知王道友可是舍得?”
“渡海行真图?”
王老道顿时犹豫了一下,凡海上修持门派,多有渡海行真图在身,此上对水流风向,岛陆分布,天象风云变化乃至海上奇宝凶物等等诸多隐秘之事都有记载。
这等秘策流传出去,足可使得一派为之兴旺。
而悬笛岛这副图,是门派中人用时数年才书录完善,这么交了出去,他也是不舍。
但再一想,要是半月后那妖魔杀上门来,连自家山门恐也被夺了去,那保有这图又有何用?
想到这处,他一狠心,一拍桌案,道:“好,这图老道做主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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