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细想了一回,却也是暗自吃惊。
这壳膜只需浊气便能回补,而且从未跑出过躯体之外,每一分每一丝都聚在了一起,从来没有消耗过。
但丹煞损失了之后,却需要重新炼化出来,而每多一分丹煞,壳膜就增厚一分。
这意味着,修士在化丹一重境界时使用丹煞次数越多,这壳膜就越发坚厚甚至最后会到了丹煞再多也无法突破的地步,若不及早寻找机会冲入二重境界怕是到了最后,就永无机会了。
而那些成丹中三品的修士,之所以能闯过此关,多数是因为学了师长传下来的技巧法门懂得如何运转丹煞,采用那刚柔变化之道。
这法门经罗书院中也有记载,张衍也是看过的,可以说是繁杂无比,包罗万张l。
何等样的金丹,就有何等样的破壳之法。
之这是数千抑或上万年以来,不知由多少修士摸索积累而抑的法门。
其中甚至细致到应对成丹年数不同,而采用法门也不同的地步。
成丹三十年有三十年的法门成丹一甲子有一甲子的要诀,是以身为弟子根本无需多想,只消挑了合用法门照此演练就是了,总之不是运气极差之人泰半能闯过此关。
张衍思虑了半晌,觉得既然那两种办法都不可行,那自己要过此关,就唯有一条路可走了。
那就是“化气成刃”之法!
所谓“化气成刃。”就是掌握丹煞刚柔运转之道,阴阳变幻之法凝精如钢,化气成剑,最后一剑将这壳膜斩开!
这需要慢慢挪转丹煞,将其聚集一处,凝化于一点之上,此法门毫无取巧之法,就是刻苦磨练,熟能生巧罢了。
丹煞本是浩大之气,虽能任意变化,但要完全聚在一处却是极难,越是丹煞雄厚者越是难以做到,需要慢慢凝练,再一次次反复尝试,这其中不知要耗去多少心血和时ri。
而正所谓力大难微,能挥舞千斤巨棒之人未必能拿起绣huā针弄巧,张衍丹成一品,丹煞雄浑浩荡,要做到这一步当然更为艰难,比之那丹成二品修士要付出更多辛苦。
然而要做到这一步,却需反复运使丹煞,在这不停凝气过程中,丹煞耗去,浊气生出,这却无可避免的会使那壳膜增厚。
溟沧派之中,在他之前的两位丹成一品之士,无不是得了那秘法传承,再加上自身那一点点的运道,方能过去此门,但其过程也极是凶险,无法用言语描述。
张衍暗自庆幸,幸好他有残玉在手,却无有这般顾虑,不外乎是反复习练而已。
就算一次不成,百次,千次,甚或万次精习过后,他还不信自己还掌握不了其中要诀。
抱定此决心之后,张衍排除所有杂念,专心一致,将全副心神沉浸在此道之上。
冬去春来,寒暑变幻,不知不觉中,就又是一年过去,而张衍在那玉中,却是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十余年!
这一ri,他忽然睁开双目,眼中神光湛然,锋芒毕露,默坐片刻之后,他豪声道:“困笼桎梏,安能阻我!”
语声一收,他低喝一声,转金丹,运厉煞,气化成刃,一剑斩下!
只闻轻轻一声响,像是利刃过肉,刀切腐木,那壳膜之上顿时多了一道微不可察细纹。
张衍眼中暴起精芒,又是发了一声大喝,起那无边丹煞向外一撑“轰隆”一声大响,霎时之间,他胸臆间像挪去了什么滞重之物般,身躯不由一轻,只畅快淋漓,一股自在无拘之感涌上心头。
他心中顿时明白,自此刻起,自己已是去了那层枷锁,撞破壁关,脱壳而出,迈入那化丹第二重境界中了!
壳关一破,法力暴增一倍有余,张衍自觉身躯中一股强横无匹的力量晃荡来去,稍稍一动,似能撼动山岳。
他把金丹一转,长长一吐,那丹煞就把一股浊气带出体外,自此再也不会滞碍于躯壳之中。
他哈哈一声大笑,把大袖一挥,就开了阵门,飞身出了小壶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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