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说吗?年轻人选的料子确实也不错,但比起右边那块,表现无疑要不少。”
“废话,年轻人这块料子最多也就五万左右,另一边选的价值在二十万,甚至高出一些,也有人买,两边相差这么多,年轻人一方会赢才怪呢。”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贵的一定就能赢便宜的?”
“虽说不那么绝对吧,但也差不多,就像刚才解出的羊脂白玉,又有多少是从便宜货中解出来的?不管怎么说,这回我认为年轻人这边会输。”
“嘿嘿,你是不知道这位年轻人是谁吧?”
“是谁?”
“他是孟子涛孟老师……”说话那人把孟子涛的一些事情讲了出来。
“靠,原来他就是当代草圣啊!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感情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他,只是现实比电视里看着还要年轻一些。”
“哦,原来是他啊……”
得知了孟子涛的身份,院子里都有些沸腾了,就像在现实中看到了明星一样,要不是现在孟子涛自己解石的话,估计大家都会走上跟他寒暄、握手。
过了一会,大家的情绪才冷静了一些。
“怎么样,老竽头,你还觉得孟老师会输吗?”
“孟老师确实很厉害,但现在可是赌石,而且两边的料子差距这么明显,也是显而易见的吧。”
“我承认你说的对,但孟老师也不是傻子,在没把握的情况下,会选这样的赌石参与。”
“得,我也不跟你争,看结果就知道谁对谁错了。”也就是孟子涛还在,这人不想说一些难听的话,不然依他的性格非得争上一争才是。
两边的进度都差不多,可以说在相差无几的时间停下了解石机。
孟子涛直接揭开了切片,只见切面玉色润白、质地细腻温润,达到了上等羊脂白玉的水准,但是,切面的一部分,还出现了墨块,质地同样十分湿润,也达到了相同的水准。
“这是羊脂黑白玉吗?”一些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羊脂黑白玉……以前听都没有听过啊!”
“价值怎么说?”
“这个还真不好说吧,这品种虽然罕见,但以我的感观,我还是喜欢羊脂白玉,这种黑白玉不是太喜欢。”
“哼,你也没那个命有啊!”
“老木,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提一些人的争执,另一边的结果也出来了,同样也解出了羊脂玉,而且纯度还要比孟子涛这边要高一些,并且几乎没有瑕疵。
“哈哈,羊脂黑白玉又如何,我到不信我们还会输!”杜昭熠故意大笑起来。
田尚谊反击道:“杜昭熠,别忘记昨天的教训。”
“哼!那咱们走着瞧!”杜昭熠还不信了,自己在准备这么充分的情况下,还能输两次。
“子涛,你觉得怎么样?”钟锦贤心里还是挺担心的,丢了面子是小事,要是坏了孟子涛的名声就是大事了。
“我觉得这块料子应该不小,除非他那边整块料子都是玉肉,不然不可能稳赢我。”孟子涛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在想着,杜昭熠那块玉肉将要制作成什么了。
在大家的期盼下,孟子涛控制的解石机停了下来,他轻轻揭下石片,露出了里面的情况。
“嘶,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除了墨色之外,还有褐色啊!”
“不但多了褐色,而且质地没什么变化,瑕疵也少见,这这这……我都要疯啦!”
“等等,你看那边还隐隐有些泛黄,不会是福禄寿喜吧!”
“靠,这可是籽料,可是羊脂玉,不是山料啊,怎么会有福禄寿喜出现……”
“你们说,要是还能多种颜色,那不就是五彩玉了吗?”
“嘶……”
所有人都疯狂了,纷纷请求孟子涛尽快把玉肉切出来,看看会不会有羊脂五彩籽玉出现。
孟子涛也顺着大家的想法,继续解石,而另一边的杜昭熠、方师傅等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情了。
“啪!”
随着一声轻响,孟子涛又揭开了一块切片,切面上醒目地出现了红黄两种颜色。
“五彩玉,真的是五彩玉啊!”有人大叫起来。
古人云:“玉有五彩,斗量车载”,是说五彩玉太少了,其价值可用斗金购之,能抵上一大车银钱。
话说,唐朝李渊有句名言:得五彩玉者、得天下。关于五彩玉还有个故事,当年,唐玄宗不知道怎么喜欢上了一种五彩玉,让人赶紧翻翻家底,但是国库中只有一只西域番国进贡的五彩玉碗。
唐玄宗一琢磨,不对啊,就算不年年上贡,三五年一次也不至于才进贡一只碗啊!赶紧让人去问那些西域藩国,那些藩国说了我们都是按时进贡,只不过贡品都让小勃律国给抢了,所以到不了您这里了。
这下把唐玄宗气坏了。要疯啊,连我的东西你也敢抢,传话,办了小勃律国。至于最后的结局,大家可以去看《酉阳杂俎》,这里就不多说了。
一般来说,五彩玉指的是一块玉上含有红点、绿斑、墨块、褐或灰或黄的颜色,底子为白、青白、青等。籽料和田玉难求“五彩”色,通常多见于山料之中。
而孟子涛解出来的五彩玉,不但是籽料,还是顶级的羊脂玉,罕见程度不用多说,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一时间,现场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想一睹五彩玉的风采,差点造成了踩踏事件,也好在孟子涛力气大,护住了玉石,换成是其他人,玉石都可能摔了。
“别挤,大家都别挤,喂,说你呢,再挤信不信我揍你!这可是羊脂五彩籽玉,挤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气氛总算恢复了一些,孟子涛也没藏着掩着,让大家排好队,一个个上来观赏。
另一边的杜昭熠看了看自己这边解出来的玉石,再看看孟子涛那边,眼睛都快红了,当然这是气红的。
“怎么会?怎么我又输了,这是为什么!”杜昭熠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赌石给砸了,好在他还没有丧失理智,不过他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转身就走。
“喂,杜昭熠,你怎么这就走了,钱还没给呢!”田尚谊一直注意着杜昭熠,见他要逃,哪会放过这次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我不走你还留我吃饭吗?至于钱,你们问他要,昨天可是他主动要求和你们对赌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杜昭熠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保镖和那位老人也连忙一起跟着离开,只剩下内心五味陈杂的方师傅在那孤零零地站着,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