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沙南不以为然:“孟老师,您别这么客气了,我真没骗您,这幅字确实是别人送给我的。”
孟子涛摆摆手:“这是两回事,这幅字画我保守估计价值在三十万左右,如果您一定要给我的话,我愿意出钱买下来,您看可以吗?”
“啊!三十万,您没搞错吧?”魏沙南一家听到价格都震惊了。
“这事我怎么可能会搞错。”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就把这幅作品的价格因素讲解了一番。
“呃……”魏沙南有些呆愣,他又看了看那幅字,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魏沙南的老伴开口道:“没想到,你下乡那个村子的老村长这么看重你,这么珍贵的字都送给你了。”
魏沙南有些自豪地说道:“那是,要当初在农村可是有名的拼命三郞,基本上没有完不成的事。”
老太太冷笑一声:“是呀,你不是老是说,老村长要把女儿嫁给你吗?你看,嫁妆都提前送给你了。”
魏沙南没好气地说:“老村长的女儿都有孙子了,你这婆娘,还吃什么飞醋啊。再说了,老村长当初应该也不知道这幅字很珍贵,不然你觉得会送给我吗?”
“哼!”老太太冷哼一声,站起身,边走边说道:“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我只知道,你每年都要去两三次。”
魏沙南都无语了:“老村长当初对我很照顾,而且都快百岁高龄了,过一年就少一年,我每年去看望他几次又怎么了?这老太婆,心眼实在太小,没法说!”
说到这,他见儿子在旁边偷笑,狠狠瞪了一眼:“笑什么笑!人家村长女儿的儿子还比你小,都有儿子了,你呢!”
被问起终生大事,魏存实就没招了,咳嗽一声,端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就像埋在沙坑里的鸵鸟。
孟子涛暗笑几声,转移了话题:“魏老,我刚才提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意见?”魏沙南一时没有反应过为,随即说道:“你说转让啊,这……”
见魏沙南有些犹豫,孟子涛说:“魏老,不管您是什么决定,我都没有意见。”
“孟老师,您别误会。”魏沙南急忙解释起来:“我原本以为这幅字,现在最多也就值个一两万,所以心里也没什么压力,但现在知道它这么贵重,我心里就不那么心安理得了。所以我想把它还给老村长,希望您能理解。”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而且说实在的,他还挺佩服魏沙南的,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想着把作品还回去。
“孟老师,您稍等片刻,我再去拿幅书法作品过来。”
魏沙南还没等孟子涛反应过来,就起身转回了房间,孟子涛喊都来不及喊他。
魏存实呵呵一笑:“孟老师,你就随他吧,他这人脾气就是这样,说难听一点,不撞南墙不回头。”
既然这样,孟子涛也就不再多言了。
闲聊了片刻,魏沙南又回来了,这回他并没有拿书法作品回来,而是拿了一块墨。
这块墨呈椭圆形,边缘凸起,内识金回纹一周,中心楷书阴文填金“御制文渊阁诗:四库搜罗书浩繁,构成层阁待诸园。伋言凡事豫则立,谢赋沿波讨以源。泉写细渠落沼渚,林依曲径护庭门。宁图美景增游赏,见道因文个里存。臣彭元瑞敬书。”另面模印并彩绘风景图。此锭墨应为四库文阁诗集锦墨其中的一件。
魏沙南笑呵呵地说:“我思来想去,送一幅书法作品给您,价值太高的我送不起,但太低的话,对您来说也没多少意义,想着还是送您一块墨吧,希望您的书法水平节节高,用它书写更多的不朽篇章。”
这块文渊阁墨属清代宫廷制墨,质量是没得说的,现在的价值应该在一万五左右,因此,对孟子涛来说差不多合适,也没怎么推辞,就客气地收了下来。
“有道是礼尚往来,我就用它写幅作品给您吧。”孟子涛笑着说道。
“那不是我占大便宜了吗?”魏沙南有些不好意思。
“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孟子涛笑着表示没事,让魏沙南准备好纸和砚。
半个小时后,在魏沙南陶醉的目光中,孟子涛用草书写下了千古名篇《满江红》,这也是魏沙南自己选择的诗词。
“名不虚传,真是名不虚传!”魏沙南看着桌上的书法作品,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片刻后,红光满面的汪华光进来了,一看到孟子涛,他就对着孟子涛连连表示感谢,孟子涛也客气了一番。
魏存实看着汪华光手里在拎着一只袋子,袋子里居然还有什么活物在活动着,便好奇地问道:“汪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喏,就是这玩意。”却见汪华光从袋子里掏出了一只幼鸟。
魏存实对平常的鸟类并不陌生,一眼就认了出来:“呃,这不是胡不拉吗?”
胡不拉就是常见鸟类伯劳的别称,这是一种食虫鸟类,它们的主要特点是嘴形大而强,上嘴先端具钩和缺刻,略似鹰嘴。翅短圆,通常呈凸尾状。脚强健,趾有利钩。
伯劳性凶猛,嗜吃小形兽类、鸟类、蜥蜴等各种昆虫以及其他活动物。大都栖息在丘陵开阔的林地。常栖于树顶,到地面捕食,捕取后复返回树枝;常将猎获物挂在带刺的树上,在树刺的帮助下,将其杀死,撕碎而食之,故有人称其为屠夫鸟。
魏沙南开口道:“这不会是你去树上掏的吧。”
“你才无聊到去树上掏这种鸟呢!”
汪华光瞥了眼一眼,接着说道:“这是你们楼下一群小孩抓到的,我看要被他们弄死了,就问他们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