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谢承锦连忙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让儿子带他说的几件文玩过来。
等谢承锦打完了电话,大家就开始品香。
点燃盘香,盖上炉盖,不一会儿,就有青烟自镂空纹饰之中流出,袅袅升腾,渐渐将香气仁慈到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观赏香烟,有如置身于云间,其中又有金龙奔腾,龙身辗转腾挪,矫健有力,须发鳞甲丝丝清晰,龙爪张弩,苍劲有力,赏心悦目。
而闻到香气,就感到一股浓浓的大自然的气息,那香气甘醇香甜,直入肺腑、沁人心脾,完全沉浸在一股香甜之中,给人一种奇妙的半梦半醒的感觉,此刻静静的冥想,忧郁与纷乱缓缓地淡去了,心慢慢的清醒起来。
大家沉醉在香气之中,都不想打破这份平静,但曲有终结之时,这盘香到底太过珍贵,如果就这么一下子全部燃烧,那也太过奢侈了,大家虽然不舍,但还是陆续清醒过来。
夏大友感慨道:“我之前读过一篇文章,说古时,读书以香为友、独处以香为伴,衣需以香熏、被需以香暖;公堂之上有香以烘托起庄严;松阁之下则以香示其儒雅;调弦抚琴、清香一炷可佐其心而导其韵;品茗论道、书画会友无不以香为聚。”
“当时,我只以为这是古人的一种习惯,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然又为何没有流传下来。现在看来,我这么想完全是孤陋寡闻,香道也确实有它的独道之处,只是遗憾,为什么这么好的文化,咱们国家没有很好的保留下来。”
谢承锦接过话道:“这么好的文化咱们没有发扬光大,反倒是在东瀛流传甚广,想想确实有些不舒服。但话又说回来了,咱们以前连饭都吃不饱,哪有什么功夫来搞这个香道?这东西说白了还是得有闲情逸致,还在为生活奔波,肯定没心思享受。”
夏大友一想到做这盘盘香要上万,笑着说:“你说的有道理,这事确实是我矫情了。”
王之轩笑道:“你说的是人之常情,可不是矫情,人们都希望美好的东西能够流传下来。”
“咱们还是来聊聊香道吧,说起这香道啊……”
接下来,大家对“香道”这个话题进行探讨,因为照顾夏大友对这方面不太懂,他们也没有讲的太深入,就聊了一些简单的配伍,以及香道的一些文人趣事。
夏大友听得津津有味,心中也非常感慨,想要对一种文化进行深入研究,除了自己努力学习之外,有个好的圈子也是重中之重,他庆幸能够有孟子涛帮忙牵线搭桥,不然的话,自己不知猴年马月才以溶入这个圈子。
聊的正热闹的时候,一位和谢承锦长得差不多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拎着一只箱子,此人应该就是谢承锦的儿子。
谢承锦把年轻人叫到自己身边:“这就是我儿子谢仲宇,这臭小子在大学里跟人打架,把别人打的头破血流,被学校给开除了,真是气死我了!”
谢仲宇不忿地说:“跟您说过多少次了,我打他是有原因的,他想对我一位学妹不利,如果我不阻止他的话,他很可能已经得逞了。”
谢承锦怒目圆睁:“你阻止就阻止,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干嘛?再说了,你有证据吗?”
“我怎么没有证据,那个学妹都知道的……”
谢承锦打断了儿子的话:“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帮你说话?”
“这不是被他收买了吗?”谢仲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心情也郁闷起来。
谢承锦冷笑道:“知道人心的险恶了吧。”
谢仲宇的声音又大了几分:“那又怎样,如果还有重来的机会,我肯定还会出手的,只是不会像这次这么傻,会采取一些好的方法。”
谢承锦指着儿子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真是气死我了!”
王之轩笑了起来:“老谢,我觉得你儿子这个性格挺好的,人嘛,总要有所坚持,不然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当然,坚持要有,但遇事的时候也要注意方法,暴力有时也能解决问题,但不能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
谢仲宇连连点头道:“王叔,您说的有道理。”
谢承锦轻轻拍拍桌子:“喂,老王,你这是在教坏我儿子啊!”
王之轩笑着摊摊手:“难道我说的有问题?”
“就是,我觉得王叔说的很对嘛。”
“对你个头!”谢承锦瞪了儿子一眼:“下回再敢这么盲目,小心我把你的腿给打断了!”
“好好好,我听您的总得了吧。”
谢仲宇连忙岔开话,把他带来的箱子打开:“您看看我有没有拿错。”
“就是这些。”
谢承锦点了点头,接着笑着对孟子涛说:“孟掌柜,你看看这几件东西,有没有喜欢的。”
“好的。”孟子涛拿起其中一件白玉荷叶青蛙洗观察了起来。
正在孟子涛鉴赏的时候,谢仲宇开口道:“爸,我来的时候听说福爷爷的那些核桃都找回来了,而且一对都没少,运气还真够好的。”
孟子涛抬起头,有些惊讶,事情不会这么巧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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