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半路,孟子涛就接到电话,说已经抓到薛文光了,而且是在他准备逃跑的路上抓到的。
有道是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薛文光这么急着就想跑,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搞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身份,背后没鬼才怪呢。
于是,孟子涛在电话里,让对方先试着看看能不能从薛文光的嘴里问出些事情来,他马上就到。
薛文光被关在香江郊区一间堆放杂物的仓库里,孟子涛到的时候,他表面并没有什么伤,只是看起来上身有些湿漉漉的,一看到孟子涛就痛哭流涕,求孟子涛放自己一马。
孟子涛很好奇薛文光他做了什么事,之后了解到,原来是用了打湿的卫生纸,盖在了薛文光的脸上,没多久薛文光就把自己在香江做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说起来,薛文光到了香江之后,就通过关系搞了一个专家的身份,之后就以这个专家的身份赚黑心钱,坑蒙拐骗无一不做,只是他一般躲在暗处,比如介绍人去一家古玩店,有意无意介绍一些珍贵古玩,随后就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开。
之后,店家就使出浑身解数,把夹杂在那些珍贵古玩中的赝品,极力推销出去,最后赚得的钱,两人平分。
光是通过坑蒙拐骗手段,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薛文光就至少赚了两百万,不过他也做了打算,等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干一票大的,然后移民去美国或者欧洲地区隐姓埋名。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文光:“行啊,现在脑子够活络的,说说看,陆家那边赚了多少钱?”
薛文光干笑一声:“陆家实力雄厚,我也不敢做的太过,而且正值赢取他们信任的时候,我最多就赚了一些介绍费而已,那面铜镜真得和我没关系。回头我马上把钱还给他们……哦不,加倍奉还。”
孟子涛淡淡地说:“你赚陆家的钱和我没关系,只是吧,我这个人比较记仇,想起以前的事情,我这手啊就开始痒起来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薛文光看到孟子涛搓手,就想起刚才受到的非人遭遇,心里打了个寒颤,一咬牙就开始抽自己耳光:“是我混蛋!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禽兽不如!孟掌柜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我可以把现在拥有的所有财物都给您!”
孟子涛哈哈笑道:“薛文光,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些东西?而且你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还有些能耐,运气也不错,现在已经被你搞的家破人亡了吧?”
“这有点夸张了。”薛文光弱弱地说道,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如果他现在跟孟子涛掉个个儿,把孟子涛抽筋扒皮都很有可能。
“夸不砖张你自己心里有数。”
孟子涛冷着脸说道:“你说说看,有什么事能让我放过你。”
“呃……”薛文光开动脑经,绞尽脑汁,想着能够引起孟子涛兴趣的事情,半响,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孟掌柜,我之前得了一张古玩拍卖会的请柬,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可以把这张请柬转让给你。”
孟子涛哂笑道:“一张拍卖会的请柬就想让我放过你,你不会是脑子里都是浆糊吧!”
薛文光说:“实话跟您说,这可不是普通的拍卖会,上面的东西都是国内走私到香江来的,许多都价值连城,上而不这有一座西汉时期的青铜马踏飞燕。”
“什么,西汉时期的马踏飞燕?”孟子涛不由一怔。
现藏于甘陇博物馆的马踏飞燕是1969年出土自雷台汉墓,它是一件东汉时期的青铜器。
马踏飞燕又名、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飞燕着地。一匹躯体庞大的马踏在一只正疾驰的龙雀背上,小龙雀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表现了骏马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
其大胆的构思,浪漫的手法,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令人叫绝。艺术家巧妙地用闪电般的刹那将一只凌云飞驰、骁勇矫健的天马表现得淋漓尽致,体现出汉代奋发向上、豪迈进取的精神。该作品不仅构思巧妙,而且工艺十分精湛;不仅重在传神,而且造型写实。是国宝级别的文物。
现在薛文光说这场拍卖会上会出现一座西汉时期的马踏飞燕,孟子涛当然很惊讶,而且第一个念头就是仿制品。
“您别不信,我一开始也觉得是赝品,但我从一位参与鉴定此物的专家口中得知,那确实是真品,虽然保存的情况比现在国内那件要差上些许,但同样的也是精美绝伦,堪称国宝级别的文物。”
“正因为有这些重量级别的文物,担心出问题,所以拍卖会很隐秘,一般人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场拍卖会,而拍卖会的请柬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的请柬,如果您答应放过我,我就把请柬送给您。”
“真的假的?”
“这种事情我难道还能骗您吗?不信的话,您可以通过熟人打听一下,是不是有这样的拍卖会。请柬是不是很难得到。”
“行,我找人打听一下,要是发现你在骗我,嘿嘿……”
孟子涛打电话给舒泽,问他是不是有一场这样的拍卖会,舒泽也没有听说过,又找人去打听,过了十多分钟,他才打电话过来,说确实有这场拍卖会,而且请柬连他都暂时搞不到。
孟子涛好奇心大盛,就对薛文光说道:“你到不怕我去你家搜请柬?”
薛文光自信地说:“不怕跟您说,你们肯定找不到请柬放在什么地方。”
孟子涛想了想,笑道:“行,只要你能把请柬交出来,我就放你一马。”
“真的?”
“千真万确!”
“不会反悔?”
“我孟某人还是要面子的,我还不至于反悔,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份声明。,”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带着我去找请柬。”
孟子涛冷笑道:“你这算盘打的很响嘛,万一你出了门大喊大叫呢?你也别告诉我你不会这么做,我是不会相信你的。如果你不让我派人去拿,请柬我干脆就不要了,你还真觉得我有多稀罕?或者说,你以为我就一定搞不到了?”
薛文光沉默了片刻,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没办法,谁叫形势比人强,自己现在算是阶下囚,想要逃出生天,也只能答应了。
孟子涛正准备让人去拿请柬,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不对吧,既然拍卖会这么隐秘,请柬可能会是不记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