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市场上的“居仁堂”瓷器乱象横生,尤其要多加注意,当然,如果遇到真品也是极好的。
孟子涛拿起其中一件赏瓶,此瓶胎质洁白,釉色莹润。外壁绘粉彩博古高士图,高士宽袖博衣,席地而坐,灵芝、花觚、古书等博古之物陈列左右,一派仙风道骨。足书红彩“居仁堂制”篆书款。
一般来说,真正的“居仁堂制”款瓷器以粉彩和珐琅彩器较为多见,造型秀美,画工精细,质量较高。此瓶正符合这些特点,算得上是个中之精品。
孟子涛心中喜悦,紧接着拿出了另外一件赏瓶,乍看之下一模一样,非常精致,但以孟子涛老辣的眼光,半响之后,就现此瓶的包浆有些不太对劲,再细看,绘画风格也略微有些不同。
等孟子涛里里外外仔细观察过,心中不由赞叹起来,这件仿品和真品相比,足有九成五的相似度,得亏是他,要是换成其他人,非得被骗不可。
“老板,不知道你这对赏瓶要价多少?”孟子涛不动声色地问道。
“三十万。”男子比划了一下。
孟子涛似笑非笑地对着他说道:“贵了一点,十五万还差不多。”
孟子涛说的价钱是单独一只赏瓶的价钱,如果是一对的话,当然不止三十万,男子给出的价钱当然是低了许多,如果没有看出那件高仿,肯定会贪便宜买下。
正因为孟子涛给出了准确的估价,男子心中微微一怔,明白孟子涛应该看出了问题,惊讶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拒绝了。
老山也是人精,马上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当即对着男子狠狠瞪了一眼,马上就带着孟子涛他们离开了。
没走几步,老山就忐忑地说道:“冯先生,今天真的很抱歉,要不咱们再去看看别的吧?”
这么长时间,居然一件古玩都没有收获,冯正生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不过正当他开口的时候,有电话打给他。
“子涛,公司有事要我过去,要不你跟老山逛着吧。”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逛逛就行了。”孟子涛觉得自己一个人还自由一点。
“行,有事就打我电话。”
老山见此,多少有些尴尬,不过他又没有决定权,只能告辞了,好在冯正生并没有要回红包,到也没有白忙不场,不过他还是特生气,回头就去找刚才的男子算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山和自己犯冲,孟子涛独自一人逛了会,马上就有了收获,而且还是“居仁堂制”的精品瓷器。
孟子涛把钱给了对方,暗自笑着摇了摇头,拿着东西走了会,他突然有些内急,不过体育场内人山人海,只能去外面找个方便的地方。
解决完人生大事,孟子涛抱着瓷器正返回体育场,刚走进体育场没一会,就被一个行为举止稍显鬼祟的年轻人拦了下来。
孟子涛还以为这人想要求购自己手里瓷瓶,但他却不是求购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嗨,兄弟要鉴定书吗?”
“什么鉴定书?”孟子涛心里好笑,反回了一句
见到孟子涛回话,对方立马来了兴致,“豫省物鉴定中心的鉴定书,保真的!”
“保真?可我手里这个瓷罐似乎值不了鉴定费?”
“不用,你这粉彩瓷器,我看着像是清代官窑,你稍花费一点,到时候我请专家帮着点不就得了?”那人侧着身子,觑着孟子涛表情纠结,趁热打铁道:“写鉴定书可是要担着责任的,花一点钱那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情呀!”
孟子涛稍稍迟疑:“还是别办了,这证件太金贵。”他心里通亮的紧,这样的一张纸谁都可以些,哪里用得着单责任,因为有些所谓的专家本身就没名气,何况鉴定书名义上还是鉴定中心开出的。
做这种事的人,总会多几分耐心,见到事主来了兴致,也不怕多分工夫,自然要解释得清楚一些,“不用太多,一张纸才三五百,比起你的瓷罐价值要低多了,要是能够卖出去,那也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呀!”
孟子涛笑了笑,揶揄道:“哦?那你这生意就不是一本万利了?”
“兄弟说笑了,我算什么生意,不过赚两个辛苦钱罢了。专家总不是那么好请的,几百块也不多,谁都能付得起,就看你有没有胆量捞一笔了!”那人不断怂恿着,话里话外充满了蛊惑。
孟子涛做出思考的姿态,半响摇头道:“我还是在这边等等看吧,这边鉴定免费,我还是想要看一看我这传家宝贝究竟如何?”
“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这节目有什么好上的?你别看那些个专家说得好听,也许给你估价几十万,也许你那瓷器也就值个十几万也说不定,他们夸大的太多。”那人不依不饶,苦苦劝道。
这件事孟子涛倒是清楚,他昨晚看了一期鉴宝节目,了解了大致流程,大约看出在估价环节是存在一定问题的,因为专家组给出的价格是用佳士得这一类大拍卖行的拍卖价格,而且总是取拍卖会同类古玩的最高价来作为估价依据,这样就容易造成了价格的虚高,当然,这也是所有鉴宝类节目的通病,所有专家也都成了古玩价格上升的推动者。
孟子涛还是摇头,不死心道:“我还是看看吧。不过,你那个出具鉴定书的机构档次差了点啊?”
那人听到孟子涛拒绝,本是转身欲离开,但是听了孟子涛后半句,又朝兜里掏出一张鉴定书来,说道:“国家物鉴定委员会出具,这可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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