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泽闻言有些好奇地拿过玉器,翻看了一下,问道:“这是辽代的玉器?看着好像水平不高啊。”
孟子涛笑道:“当时的玉工肯定是不熟悉中原传来的狮子纹样的造型特点,所以整个图案都透着幼稚而彪悍的游牧民族的豪放气息,但是玉工的水平却非常高,而且具有高度的智慧和想象力,能准确地捕捉到雄狮主要的造型特征。”
“你看狮子的头部,就被玉工给夸张化了,整个头部的比例占了狮身整体的1/2左右,但却准确地把握住了狮子的神态,看起来不那么突兀。”
孟子涛指出了纹饰方面的特点,接着说道:“至于我之所以认定它是辽代的,是因为当时本土玉工的琢玉风格与传入的中原玉器区别很大,这一体系的刀工表现单一而古拙,刀法变化不明显,入刀较深,直上直下,圆转的半径较大,容易有歧出出现,消除歧出的手段就是浅层减地,减地后仍不能消除更深刻的刀痕……”
听了孟子涛的解释,舒泽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不过,就算是辽代的玉带饰,现在市场上辽代玉器,我可没见得拍出过高价来?我看你还是再选选吧。”
孟子涛笑道:“确实,现在清中期玉器确实最受追捧,不过根据历史的规律,很有可能当价格达到高峰后就形成拐点,到那时,老三代古玉和带有异域风格的古玉,也会有一席之地了。”
舒泽点头道:“你说的到也有些道理,不过我看清中期的玉器还没有到顶的迹象吧?”
孟子涛说:“如果大家都知道价格要跌,到时还有什么赚钱机会,我劝你乘着现在这类古玉价格还低,就收一点,肯定不会吃亏。”
舒泽想了想,说:“行,就听你的。对了,这些东西你真不打算选了?”
孟子涛笑道:“有这件玉器也够了,再说了,你还真想给我送钱啊?”
“嘿,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的话,我也看不出这块云龙珮的问题。”
舒泽拿出那块云龙珮,放在孟子涛的面前:“这东西我也不会处理,给你得了。”
孟子涛也没客气,就收了下来,事实上他也确实知道一个处理玉器上油脂的方法,不过能不能处理干净,他心里就没底了。
…………
在舒泽这边住了一夜,孟子涛坐火车回了陵市。至于新买别墅的装修问题,孟子涛已经跟舒泽请来的设计师交流过了,等对方完成了设计图给他确认之后,就可以施工。而且,施工方面基本也由舒泽代为处理,他只要有空过来看看就行了。
孟子涛回到家,把这回的收获都处理好,去见了父母之后,就去了何婉奕的店里待了半天,一起吃了晚饭,压了马路,解了相思之苦。
第二天一早,孟子涛去拜访了刚刚从京城回来的郑安志。
见郑安志气色有些差,孟子涛不禁有些担忧:“师傅,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有什么舒服?”
郑安志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情,前段时间受了一些风寒,现在已经好了。”
孟子涛说道:“您可要千万要注意身体,如果下次有事要去外地,方便的话让我去就行了。”
郑安志哈哈一笑道:“行,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还没有那么娇贵呢。对了,这是给你办的证件。”
说着,他把茶几上一本有点像学生证那样的证件,推到了孟子涛面前.
“这是什么啊?”孟子涛有些好奇,拿起来翻开一看,顿时愣住了:“文物.局的工作证?”
郑安志笑着点了点头:“有什么想法?”
孟子涛挠了挠头,苦笑道:“您老不会是想让我进这个部门工作吧?”
郑安志笑眯眯地问道:“不想去?”
孟子涛说:“师傅,我到不是矫情,只是我这人现在已经自由散漫惯了,再去老老实实,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习惯不了了。关键是,我去这个部门能做什么呢?”
“真得不去?”郑安志问道。
孟子涛正色道:“师傅,您如果一定要让我去,我肯定也没二话说。”
郑安志笑道:“行了,没人会逼着你去,而且,你现在的身份,其实只算是实习人员,暂时还不需要负责具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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