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带着大爷上了楼,就遇到了张景强。
张景强问道:“怎么,我刚才听说出了什么事了?”
孟子涛又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当即把张景强气得够呛:“玛得,居然还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孟老弟,真是抱歉,是我的管理没到位。”
孟子涛摆了摆手:“张哥,咱们公司的工资已经不错了,管理方面,至少我没觉得有问题,硬要说的话,还是人的问题。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哪怕一个人再识人有术,也不能说把每个人都看清楚。”
“而且,公司里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对公司非常忠诚,关键还是职业道德的问题。”
张景强点了点头:“是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春拍上,对这方面关注的确实不多,这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说完,张景强就打了声招呼,准备去监控室看看,那人到底是何方人也。
孟子涛把老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又给老人泡了杯茶,就和孟宏昌一起,把青花折枝六方瓶存到保险库。
回到办公室,孟子涛笑道:“伏老先生,让您久等了,说起来,这回还真多亏了您,要不是您的话,这颗地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老人本名伏正柯,他笑着拍了拍放在旁边的锦盒,说:“我还想谢谢你呢,不然我这东西就被骗了。”
孟子涛想了想,说:“其实,您儿子的事情我知道。”
“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伏正柯十分愕然。
孟子涛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事情就是这样,您儿子的情况,应该不是很严重,估计关上几天就能出来,我看您的藏品就不用卖了。”
伏正柯长叹一声:“唉,子不教父之过,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我的责任啊!”
长吁短叹了一会,伏正柯接着说道:“这东西还是卖了吧,不但这东西卖了,我家里还有几件藏品,我也要卖掉,省的他惦记!给,你先看一下,觉得喜欢的话,给个合适的价格,东西就归你了!”
伏正柯带来的东西,是一只紫檀笔筒,正面雕白菜一棵,菜叶间有螳螂、纺织娘各一只。白菜叶片肥厚饱满,生机勃勃,叶脉清晰可数,宛然如真。螳螂和纺织娘形貌栩栩如生,螳螂翘举爪作蓄势捕食状,纺织娘趴伏叶片之上,似在奋力嘶鸣。
另外,在画面空白处刻诗文一,落款“沈全林制”。钤印“容盘”。
孟子涛仔细观察,现确实是一件真品,而且沈全林为清康熙至乾隆时期的雕刻名家,他的作品在各大拍卖会上都有不错的成交纪录。像这只笔筒,就是一件非常不错的拍品。
孟子涛想了想,说:“伏老先生,不知道您急不急用钱?”
伏正柯说:“我退休工资都够用了,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我根本不用把它们卖掉。不过,我也想清楚了,留着它们早晚是个祸害,说不定哪天早上醒来,东西就不见了,还是把它们换成钱来得实在。”
孟子涛说:“既然这样,我有个提议,把您的藏品让我们公司拍卖,不过,我想安排到夏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如果您不放心您的藏品,可以先放在我们公司保管,到时咱们可以签协议,您也不用担心东西会丢失,您看怎么样?”
伏正柯想了一想,说:“没问题。”
孟子涛笑道:“行,那我叫人帮您处理。”
伏正柯说道:“孟总监,一会能不能你过去啊。”
看到伏正柯担忧的表情,孟子涛知道他应该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想想今天也没什么事,他就答应了下来。
叫工作人员打印几份文件,孟子涛就叫上孟宏昌,准备去伏正柯家里,就看到张景强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孟总监,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就张景强这幅模样,孟子涛知道事情有些严重,就让孟宏昌和伏正柯等一会,自己跟着张景强一起走进他的办公室。
关好了门,张景强就把桌上一本书往地上狠狠一摔,怒冲冠地说:“玛得,气死我了,真当我张某人好欺负吗?!”
孟子涛劝张景强消消气,接着就问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张景强忿忿地说:“就是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知道他还被谁收买了吗?”
孟子涛摇了摇头,马上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名字:“难道是席正真?”
张景强闻言有些惊讶,问道:“你怎么猜到的?”
孟子涛说:“去年,咱们不是破坏了他承包协会拍卖会的事吗?这之后他却一直没有动作,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席正真这个人睚眦必报,怎么会这么轻轻放下,看来是应到这件事情上了,把咱们的员工给收买了,为他提供情报。”
张景强怒道:“对!就是这个卑鄙小人,既然他做初一,那就别怪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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