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老宫主用那嘶哑的声音开口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是汤非笑和断七尺他们让我来寻找你的。”唐风一边说着,一边朝他走了过去。
老宫主嘴角一挑,呵呵笑了起来:“两个小兔崽子了,不枉我把他们养大。”
话音刚落,他突然张口对着唐风一吐,一道犀利的水箭从他的嘴中射出,转瞬间就钉在了唐风的胸口上。
唐风如遭雷噬,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整个人仿佛被一柄大锤锤中了似的,仰面就倒飞了出去,直接跌在水中。
老宫主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嘲讽道:“谢雪臣,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哗啦一声,唐风从水里冒出了脑袋,使劲揉了一下胸口,怒视着老宫主,反观对方,枯槁的面容上却浮现出一抹惊讶的神色。
短短的时间内,唐风也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下毒手了。
“你怀疑我是谢雪臣派来的?”唐风伸手接过从天空降落下来的火把,满腹的郁闷。若是旁人这么偷袭他一下,他绝对会反击,但是这个人不一样,是老宫主,是养大笑叔和断叔的人,是妃小雅的亲爷爷,所以尽管心头愤怒,可唐风还是压了下去。
“你居然没死?”老宫主上下打量着唐风,目光定格在他的胸口上。
唐风懒得跟他在这种事情上纠缠,刚才那一击威力庞大,完全不像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人能够发出来的,而且他还没动手,只是用嘴吐出一道水箭而已,可以想象,如果他真的动起手来,那瘦弱的身体能够爆发出多大的杀伤。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来主要是打探你的下落,汤非笑、断七尺、笑一叶和妃小雅他们要准备对谢雪臣发起总共,所以必须要探知你的下落。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在这稍微再等一段时间,他们杀了谢雪臣之后就会来救你出去。”唐风说完也不等他再有什么反应,举着火把就往来路上走去。
万一这老头对着他的脑袋再来几下,唐风可没把握躲得过去,在这个鬼地方,行动太不方便了。
一直等到唐风离开,老宫主也一言不发,过了好半晌,才充满邪气地笑了一声,嘴上喃喃道:“谢雪臣,老夫绝对会拧下你的脑袋当尿壶!”
顺着来路走出去,又把水窖的入口关上,唐风一个劲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别提多郁闷了。
走到水牢处,远远地看了一眼,刑不名还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唐风摇了摇头,正准备走过去装睡,蓦然左手边的牢房里却传来了一个人的呼喊:“这位朋友,请等等。”
声音很虚弱,是个男人的声音,唐风突然想起整个水牢里除了老宫主之外,总共就只关押了三个人,天谴宗前宗主和不知来历的一男一女。
此刻喊他的人,正是那个男人。刚才在去里面寻找老宫主的时候,唐风曾拿火把照了一下他们的牢房,那个时候两人正蜷缩在一起,依偎在墙角边取暖,模样很凄惨。
虽然心中同情这一男一女,可唐风不敢节外生枝,反正再过不久,汤非笑他们就可以拿下黛雪宫,到那时候这些人自然就会放出去的。
“这位朋友留步!”见唐风没有听下的念头,男人再次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刚才要急切许多,隐隐有一种哀求的感觉。
唐风叹息一声,停下了步伐,回过头去问道:“怎么了?”
这个男人比老宫主的样子要好很多,可也跟那个天谴宗前宗主差不多了,他都如此,可以想象那个女人会是怎样。
“能不能给我找点治伤寒的药?”男人的目光原本应该是高傲的,但是此刻情势所逼,却不得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你生病了?”唐风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问道。
男人缓缓地摇了摇头,回头望了一眼,那双眸子中满是沉甸甸的柔情蜜意:“是我夫人,请你救她一命。”
被关押在这里的人,一身实力都被已经被谢雪臣废掉了,他们虽然身体素质很好,可早已不是当初另人敬仰的高手了,在这种环境下长年累月地生活,难免会生病,以前他们都是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硬抗了过去,但是这一次,女人的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俨然到了死亡的边缘。
只是这水牢里环境恶劣,男人又找不到人帮忙,好不容易等到唐风来一次,这才不得不开口相求。